那我们谈下一个，这子母蛊的解法，师弟是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了？”
步长生真就点点头：“嗯，不知道，不过是保命的手段，自然就没有钻研解法。”
丹如意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步长生不知道也正常，步长生就算知道，不会告诉她才正常。
“我也有一个问题。”步长生问：“师姐就算认为我是魔族，一个结晶中期的魔族，何以到师姐愿意舍命杀我的地步？”
丹如意抱臂坐着，指尖在手臂上无规律地敲打。她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在观察步长生那滴水不漏的表情：看上去无辜极了，充满了好奇和困惑，仿佛他真的不知道丹如意为什么对他如临大敌。
不过也是，虽然不知道步长生计划如何，但他现在确实想不到有人会识破他的身份，对他痛下杀手。
“那师弟区区一个结晶中期的魔族，又是如何在我手上活下去的呢？”丹如意反问他。
步长生低低笑了一声：“师姐刀刀致命，但毕竟是中了幻术，勉强撑这几个回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若不是大师兄赶来，我确实要死在师姐手下。”
“噢。”丹如意很给面子的附和了一声，态度轻蔑，脸上就写着你瞎说我不信这几个字。
“那师姐在幻术中又见到了什么呢？”步长生问。
丹如意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见到师弟满身魔气，面若恶鬼，手持一柄赤红大刀，刀身上镶有十四鬼面，个个有如地狱罗刹，师弟，这把刀你可认得？”
步长生听她说完，眼神微动，往后缩了缩，神色不像是慌张，比较像是……害怕？
他问：“……师姐你……你以前见过魔族吗？”
上辈子见过算吗？
“见过。”丹如意说。
“和师姐幻术里的一样？”步长生又问。
……这小子想套她话？是想套什么信息？
“大差不差。”
步长生干笑着说了句：“那魔族是还挺可怖的……”
“你一个八尺男儿，觉得魔族可怕？”丹如意的语气说不上质疑，完全是在嘲讽。
“没有。”步长生马上反驳：“我只是说它可怖，但并没有说我害怕。”
丹如意：“……”
这小子见招拆招的本事还不小。
不过……态度是真恳切啊。一时之间丹如意都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山洞里她真是中了幻术？这也不该。照步长生的说法，和鹭若的推测，她是中了幻术、误以为步长生是魔族才会想杀他。
可丹如意不是在进入翼兽巢穴才认为步长生是魔族，而是在这之前，丹如意就已经知晓未来十年要发生的事情，知晓步长生的真实身份……她真的知晓吗？
保不齐是步长生被什么魔族夺舍了呢？这一类的禁术还少吗？魔族用这种手段太常见了。如果是这样，巢穴中的魔族功法又怎么回事？但……那时步长生身上没有魔气，这又是怎么回事？
丹如意犹豫了。
“师姐？”
步长生这枚子母蛊让她不得不慎重，如果步长生是魔族，她一条命换银锋门安定，那丹如意甘之如饴。但若不是，丹如意损人不利己，何必做这种事？如果……
“师姐？”步长生又喊了一声。
“闭嘴。”丹如意冷声道。
步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