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湮!”
许湮迷失在一片丛林中,听见有人大喊她的姓名,相隔在遥遥不可及的距离。
她回头,一把匕首恶狠狠地刺过来。
许湮瞳孔猛地震动,睁了眼。
夜里漆黑一片,还是在酒店里,是她做梦了,不是被人谋杀,而是胃痛。
她捂着绞痛的胃,咬住唇,不作出任何声音,担心吵醒隔壁熟睡的师姐。
小甜品吃太多了……许湮痛苦又懊恼,她对原主的身体过于自信了。
她准备忍忍,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结果不但没好,反而愈加疼痛,许湮挣扎挣扎,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电话去问前台,有没有胃药。
很快她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按亮手机,凌晨三点,她不太死心地在外卖界面找可以送药的外卖,翻了半天都没有看到。
再忍忍吧,许湮这么想,外面还下了雨,出门总归不方便,可这愈演愈烈的胃绞痛压根忍不了,许湮拖着无力的身体,趿拉着鞋,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外头雨滴淅淅沥沥,许湮在酒店门口半蹲着,缓解了一点胃痛,等待她打的车。
危复桌上的手机滴滴作响,发出红色警报。
他按亮手机,红色的的点离他的位置愈来愈,手机上跳出来一个精准的位置。
危复的脸冷了下来,凌晨三点半,她跑到城郊去。
*
许湮哪里懂路,告诉司机去市医院,就闭眼小憩,但是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可见司机的车越来越偏,她心中慌了神,强忍住,镇定问道:“师傅,路径是不是偏离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睨了她一眼,道:“没错,这条路更近一点。”
“我不要近,你给我按照原来的路线开。”许湮也冷然,长袖下的手却在止不住颤抖,按亮手机,在寻找报警电话。
一辆车挡在前面停了下来,远光灯直直射过来,司机偏过头,猛地刹车,震怒,嘴里大骂了一句,“这他妈的谁啊!”坏他好事,他回过头瞪了一眼许湮,“我下去看看。”
许湮趁着他下车了之后,想要悄悄拉开车门,发现已经被司机锁死了。
??她震惊,看向了从那辆开着远光灯车的车主走下来,大概是个男人,他背着光,看不清脸庞,身体高大。
司机原本是准备下车将车横在中间的车主恶狠狠地骂一句,让他滚开,不料下车的竟是如此高的男人。
他步伐缓而稳,逼近司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去打开车门。”
司机被这寒意彻骨的眼神震慑到,退了一步,像给自己鼓足勇气似的,“你说开门就开门啊,凭什么!你他妈知道车上坐的是谁么?!”
危复闻言,唇角浮起一丝笑意,眼里却半分没有,冷然地看着他:“我也想知道,是谁。”
司机虽然被吓到,但听了他这话,虽然对他还是有点惧怕,但是也有了底气,“你他妈连车上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让我开门,我老婆你也要看么?!”
危复似笑非笑,一把匕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中,架在司机的脖颈上,锋利的匕首散发出寒光,刀尖也是冰凉的,他腿一下就软了,“你要杀人么?!这是犯罪的!”
“犯罪么?”危复笑着看向他,“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滋味。”
司机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压根就是个疯子,还特意戴了一副手套,难道是为了杀人不留痕迹么?!
震耳的一声“砰”,许湮已经把车窗打破了,正准备从车窗里爬出来。
“许湮。”一道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从她头上落下来。
许湮身体一僵,抬头看向来人,“危复。”
司机捂着腿上流出来的淋漓的血,痛得苦不堪言,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
车上的空气凝固了一样,毫无声响,许湮都不敢大喘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危复能够准确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好像很多个时候,他都能精准定位到她的位置。
“凌晨三点自己打车去医院,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么?”危复薄唇微启,打破了寂静,“是安逸太久了么?”
许湮苦不堪言啊,又有点心虚,垂眸,“我没说。”
她承认她感激危复,但是又不得不对他每一次的说出来的话而有些生气。
危复冷笑:“你恐怕真的希望我下次是给你收尸。”
“我也没说。”许湮拧眉,脸色煞白,“你开快点,我胃痛。”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人救下又被人嘲讽,对她的胃真的是雪上加霜。
医生诊断出来她是因为无节制地吃了重口辣味的零嘴,又吃了许多小甜品而引发起来的急性胃炎。
危复睇了她一眼,许湮回了眼神过去,仿佛在说,“吃东西都不许吗?”
不过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