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湮翻了几页之后就犯困睡着了。
她没有关窗,夜里下起了大雨,雨势不小,拍打着窗户将她吵醒,她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有睁眼,房间中刹那一亮,大概是闪电。
她走到窗前,想要将窗关上,闪电又一次袭来,她一下子清醒,皱着眉头,感觉到电流似乎穿过她的身体,一阵麻。
脑海中一片空白,手来不及收回,径直昏倒在地上。
……
“你叫什么?”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你要去哪里?”
“我会找到你的。”
许湮失去意识时,却隐隐约约听见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梦似幻,真实却又不真切。
她觉得耳熟,却又无法想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见过。
“谁允许你们动她?”
一道清冷的声音落入许湮的耳中,还有许多零星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也随即铺天盖地地袭来,她的脑袋吃痛,呼吸急促起来,蹙眉睁开眼睛。
自己被人抱在怀中,她能够看到那个冷峻的下颌线,清晰分明,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酒精味。
她的脑袋开始发疼,用力喘息了一下。
抱着她的人低头,许湮便与他对视上了,一双冷漠无比的眸子,冷静地注视着她,只有一秒后便迅速移开,看向前方。
“谁是主谋?”他的声线冷淡漠然,让人不由一冷。
许湮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是梦吗?为什么这么真切的疼痛,可是她也确信,眼前人她一定不认识。
她是被闪电击中了……然后呢?然后就醒了……被这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头疼欲裂,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塞进她的脑袋中。
“危、危教授,我们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是、是夏凛,夏凛——许湮的同学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没想到她会晕过去!”面前二十岁出头的男孩一脸惊恐地看着危复。
“对!对!是夏凛,她说、她说我们教训一下许湮她就会给我一笔钱……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把她伤害成这样的!”
许湮……是她的名字没错,可是为什么这么陌生?
危复冷然地嗤笑一声:“拿到那笔钱之前,难道就没想过你们的行为带来的后果吗?”
“危、危教授,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会了……您放过我们吧!”
许湮痛苦地侧过脸,看到面前两个男孩脸上挂满了泪水,皱起眉:“嘶——”
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危复低头看了她一眼。
又看向那两个看起来十分惶恐的男人,淡漠道:“证据我已经掌握了,你们要么自己退学,要么是我强制让你们退学。”
“你、你没有资格让我们退学!”
“是吗?”他冷笑,令人不寒而栗,“那就试试,我究竟有没有资格。”
“是,是夏凛!是她指使我们这么做的!”那人还在苦苦挣扎。
“嗯。”危复很轻松地回应他们,“我当然也不会放过她。”
“去医院啊!”许湮从口中扯出几个字来,好不容易清醒的人又昏迷过去了。
到底是谁。
许湮再一次醒过来,她猛然坐起来,熟悉的医院气味,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而刚刚仿佛是她做的一个好无厘头的噩梦。
可是当她又一次看到那个抱着她的男人的时候,愣住了,还是没醒。
她手上插着针管,点滴一滴一滴地流动,静悄悄的病房内,只有她和这个陌生男人。
“你是……”她艰难地问出来。
危复。
她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一个让她陌生的姓名,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什么会知道?
“失忆了?”危复转过头来看着她。“许湮。”
见鬼了。
他知道她的名字。
许湮漠然地看着危复,危复一愣。
“医生可没有说你脑震荡。”他说。
许湮选择不再和他说话,他背着许湮,声线冷淡:“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许湮没有回答。
然后就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回过头的时候,危复已经出去了。
奇了怪了。
许湮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许多记忆。
她合眼。
打乱的碎片化记忆竟然开始在她脑海中自动重叠成完整的故事……?且称为故事,因为这段记忆和她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许湮,女,二十二岁,在读大二金融专业学生。十九岁以前是富家千金,后因父亲涉嫌欺诈入狱,家中破产,父亲入狱不到一年狱中脑出血而亡,而许湮停学两年。
遇到愿意资助自己上学的贵人,二十一岁结婚……结婚?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