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畸形”。
Christine渐渐对新闻失去了兴趣,连日待在室内学习也令她倍感疲倦。加之这座城市经济状况不太好,她的工作申请无一例外石沉大海。这使得一切看上去更加阴郁了。
直到一天,太阳终于冲破了云层。
“我们应该搞点室外活动,”Raoul打来了电话。
“同意!去野餐吧,我已经很久没野餐过了。”她说。
“好主意。嘿,要不我再带上排球网。”
“要带球吗?”她打趣道。
“不带,只带网。”
Christine咯咯笑起来,“我来准备三明治,再做些土豆沙拉和饼干。”光是想想,她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能专注在这种令人开心又没有压力的事情上真是太棒了,她热切地为那天的到来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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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还是给他派了一名女性员工,不知是因为人手短缺,还是她打赌输了。
然后,他又有了一个新发现:她那红棕色的头发上戴着细长的一字夹。
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工作时,她的视线总是尽力躲避着他,五官也嫌恶地皱成一团。那会儿,他的胃管已经被撤掉了。当没人盯着自己时,他会咽下医院提供的恶心餐食,只为能获得足够的体力。在其他人眼中,他已经可以拖着脚步缓慢穿过房间、自行处理其他需求了,所以其实她的工作内容仅限于给他测量生命体征。
这晚,她进门时,他开口说话了。黑暗的病房里,他的声音响起:“我好像看见有东西掉在了你头上。一只硕大的黑蜘蛛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掉进了你的秀发里。”
她颤抖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迅速抬起手,用手指反复梳理自己的头发。
“应该已经不在了,”他说。“也可能是我的错觉,说不定只是一团灰尘。”
她又惊又怒地盯着他,然后一言未发转身离开。那天之后她再也没出现过,不过没关系,两个一字夹已经从她发间脱落,正好掉在了病床边。
他继续有条不紊地向理疗师展示着自己的进步。
直到一天,那个虐待狂警察终于对他说:“很快你就要离开这里去监狱了。 ”
语气中带着胆怯,他小声问:“你会负责押送我吗?”
那人笑了,“我会去的。放心,到时我会帮你好好介绍一下你的新家。”
他满脸痛苦地转向另一侧,一副备受惊吓的样子。
那个警察见状笑得更开心了。
他也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