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賠禮--當然最後的這段都僅是在日番谷腦中暗自補上的。
--所以想當然,他怎麼可能會忘了這重要的日子呢?在聽到自家副官亂臆測時真想一拳揮過去!
另一方面,雛森因意料之外而漸漸浮現歡愉之餘,卻也同時記憶良好地牽動起自己前一刻仍百般糾結的源由……
--不對不對,她不能就這樣一笑置之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那件事情一定要向他討個解釋才可罷休!
「恐怕不只我有這種榮幸吧?隊長大人的關愛。」於是她接下禮物後還是沒頭沒尾的說了句酸言。
「什麼意思?」
「唔……沒、沒有啦,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
但看著日番谷一臉狀況外的困惑模樣,雛森頓時卻有點欲言又止了。
其實她還是信任他的,也不是真的想疑神疑鬼,可是內心的疑問越滾越大,過於天人交戰,十分掙扎到底要不要將這滾球給推出嘴邊……
「吶,冬獅郎,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喔。」最後她忍不住了,也不想忍。
「妳說。」
「是不是……除了我以外,也讓別人可以這樣直接叫你名字?」
「嗄?誰?」果然聞言者頓時詫異。
「嗯……像是……黑崎妹妹。」
「黑崎?黑崎夏梨?……那對兄妹簡直一個樣,沒大沒小的。」日番谷的語調平緩了下來,輕嘆了口氣後續道:「她可能還把我當小學生吧。」
「從來沒聽你說過呢!」但雛森卻仍皺著眉頭,神情哀怨。
她是突然想到夏梨了。
突然想到因為公事衝突冷戰一週的那次,明明過了爭執當天,氣也就消了八成……但當自己看到日番谷出現在穿界門接自己時,那又被現世的因緣際會給突然撩起醋意,更順帶牽動了鬧脾氣--如今她總算知道當時為什麼會覺得絲絲憤然,也總算知道那些究竟是來自於哪個心態上的糾結了。
「我覺得也不是什麼事……」日番谷見她這樣一時不知該著重哪部分解釋,只露出一臉無辜樣,持續為自己打抱不平:「而且現世那夥人都這樣,之前去借住現世時井上也是直呼我名字,完全沒把我當隊長的一群渾蛋……」
「這你也沒跟我說過。」
「……」
「可能,只有我才喜歡一直跟你報備事情吧……」雛森的神情黯淡下來,低垂了容顏,用著悶悶的語氣:「有時候,會覺得你離我好遠……有時候,也真的想聽你多跟我說一些心裡的話。」
她語畢後,明顯感受一股沉默的氣流遍布。
心裡的疑慮隨同著衝動又毫無修飾的言論給一並拉扯出,暴露在空氣中蔓延。既然情緒已宣洩完畢,也稍稍恢復了理智,正等待著日番谷搭話,卻久久不如所願。
於是她感到不安地抬眼,怯怯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啊、你別沉著臉了……其實也是,這些都只是小事……我並不是想勉強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
「笨蛋,我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妳又何必多想。」
不等她說完,日番谷便一把將她用力地攬進懷裡,感受著她下顎貼緊自己肩頭上有些哽噎的呼吸頻率。
他大概知道為何近日以來都少見她笑了,也理解到會讓她產生沒安全感的限度在哪了,更有點自責,當初明明是自己提出回歸兒時的融洽相處,而自己此時卻不知繞道到哪裡去了。
「我對妳……妳只要記住,我對妳始終如一。」
原本以為可以好好說出口的坦白之詞,話鋒到嘴邊又被自己轉了個大彎,擁著雛森的雙臂也因為憤慨而加重了力道,此時只希望他的懷抱能再度賦予她渴求的安心。
--愛這種詞如何才能輕易道出呢?
--深覺對她的情感已經無法光用此字表達了,比這還更深刻更強烈的詞藻究竟該如何尋獲呢?
經由這番重修舊好,潛藏於雛森內心的小小矛盾終於瓦解。若要細細盤點的話,除去宿醉的第一次,今日是婚後的第二次在日番谷懷裡入睡。
她這下可滿足了,不僅同眠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心上的距離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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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後的時日已過半年,日番谷至今尚未碰過雛森。
屍魂界的高層圈子裡,已許久未有新生命誕生了。
起初雛森樂見露琪亞夫妻喜得千金時,就有些微的羨慕及欣慰感。
時光飛箭,大約再過三個月莓花就會滿周歲,她被此活潑娃兒最俱有魅力的成長期給深深吸引,也因為近期前往朽木宅邸拜訪的頻繁日漸具增,連帶也想要有孩子的這念頭更是悄然滋生。
--不過等等、該怎麼讓肚子裡有孩子呢?
努力翻閱記憶,好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