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让谭妗发现了异常。
她疑惑皱眉,下意识去看他的脸。
好家伙,他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耳朵也是红的,这明显不正常。
宴伏清被她掐住手腕,眉头一皱又倏然一松,从鼻腔中泄露出一丝□□。
谭妗观察着他。
他脸色还是很难看,但不像痛苦,倒像是......
谭妗被这想法吓了一跳,眼神几息转变,带上了惊悚。
他该不会是,是她想的那样,中了什么见鬼的药吧?
从手心传来宴伏清体表惊人的热意,以及他越来越迷离的眼神,都指向了一个真相。
什么时候中的?在哪里中的?为什么原著没有提?
不对,或许提过,但是她一目十行,看漏了?
可恶,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啊,她完全不造还有这一出啊!
宴伏清对他自己身体的变化最清楚,丹田处似乎有一把火,燎得他四肢酸软无力,思绪也有些混沌,从心底深处泛上一阵又一阵的渴望,和多年前他去人间除妖时,所中过的狐媚妖术极为相似,却比当时更加霸道。
他这副模样,极有可能是被人算计了,不过这几日他要处理宗门大比的事宜,和人往来繁杂,一时半会也深究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喝了哪盏茶,才中了这样烈性的情药。
无法视物,修为被封,我为鱼肉的感觉令他感到难堪。
对方的手还攥着他的手腕,力道轻柔却有力,方才带他从阵法中脱险,似乎是想帮他,但却有意隐瞒身份,还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难免不让他怀疑。
他此刻脆弱无比,不敢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体内的热意一阵比一阵高,他觉得再待下去会出事,用尽全力够到了腰间的储物袋,找到了缩地成寸的法宝。
谭妗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哆哆嗦嗦的用手指勾开了腰间的锦袋,然后拿出了一个内圆外方的白玉盘。
白玉盘被他放在地上,他单手掐诀,沉声道:“转。”
谭妗:“?”
话音落定,宴伏清身侧五米之内升起一道白色屏障,谭妗根本没看清,只感觉一道华丽的法术将她笼罩,下一秒,坐忘洞前,两人的身影统统消失不见。
宴伏清没有用修为驱动法宝,因此玉盘将他传送到哪里,全凭运气。
不过只要离开那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宴伏清感觉到场景已经转移,脑中紧绷的的弦霎时一轻,终于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不再压抑的闷哼,倒在地上凌乱的喘息。
不过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喉管里的气息上到一半又被这一拍定住,他喉头一滞,差点咳呛。
谭妗没想到关心他一下能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收回了手,蹲在一边目光担忧的观察他。
宴伏清看不见,眼前是一片浓稠的黑色,对方似乎没有要伤害他的意图,他在黑暗的视线中,渐渐安静下来。
他被药性折磨的昏了头,是他忘了,白玉盘是宗门集体传送的法器,可以将使用者五米之内的人也一起转移。
对方到现在还没有害他,说明对他并无恶意,或许,可以向对方求助。
他尝试开口,却只能吐出一些破碎的气音。
羞耻心让他立刻闭了嘴。
谭妗则蹲在一边,疯狂思考对策,并没有注意到宴伏清越来越糟糕的情况。
她本想带男主下山修养,挟恩图报,好让男主在谢正宏手里,保下来她一条命。
可男主却中了催情的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把她带到了除了树就是草,跟原始森林差不多的地方。
纵然她没有半点野外生存的经历也知道,入夜的森林是很危险的。
修真界的猛兽跟她认知里的猛兽是不是一样,会不会变异得更加危险,她完全不知道,但光是想到书中对妖兽和修士打斗时火光四射炫酷法术不要钱的扔,场面之炸裂,过程之危险,就能让她抖三抖。
她居然要亲身经历这一切吗?
谭妗欲哭无泪,又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边的宴伏清身上,他还需要她来解救呢。
这更触及谭妗的知识盲区了,她虽然遍览小黄书,但也知道这种事,看跟实践完全是两回事。
宴伏清可是金丹后期的修者,又有一个这世上最后一位神明这样尊贵无比隐藏身份,虽然不知道这个身份最后有什么用,但书中提过好几次的,这么牛逼的背景和实力,又是主角,要是想要嘎掉她这么一个炮灰,肯定也是易如反掌。
她不敢,她怂,她怕事了之后,宴伏清会找她算帐。
别等她在谢正宏手上苟下一条命,却死在宴伏清手里。
可是宴伏清看上去很痛苦,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这么痛苦,她还在一边看着什么都不做,太考验道德了。
正当谭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