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喜欢宫缘,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谎言。 “哇呜,小岩,你怎么不回我消息!”电话刚接通,及川彻的叫喊声就刺痛了岩泉一的耳朵。 岩泉一感觉自己的拳头十分蠢蠢欲动“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及川彻语气低落下来“我昨天碰见缘酱了……而且今天约了她吃饭。” 岩泉一此时尚且报有几分耐心,谁叫他已经从另一个当事人那里得知了一手消息。 于是耐着性子提问“然后呢?你表白了吗?” “大概,我们恋爱了。但是饭后我听到她哥哥打过来电话,她的家人都很高兴她终于要回国了……”及川彻的声音更低沉,是岩泉一许多年都未曾见过的。 “所以你是后悔表白还是在想不如现在分手吧及时止损?你如果犹豫的话还是早点放过ya比较好,跟你谈恋爱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岩泉一由衷地为宫缘默哀了一秒:招惹到及川彻这种男人还真是不幸。 及川彻整个人窝进被子里,不满地撇嘴“我说小岩,你到底是谁的幼驯染?!” 岩泉一看了眼墙上的闹钟,语气森然“正常有眼睛的人类都看得出,你们两个的关系里更多是她在向你提供情绪价值吧!” 及川彻心虚“我会努力可靠一点的啦~就是告诉你一下我们恋爱了,你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感动吗小岩?” “滚,垃圾川!”岩泉一听他恢复正常,利索地挂断电话。 想了想,他又给宫缘发了条消息:你也别太惯着及川,他很容易得寸进尺。 …… 23岁的夏天,及川彻和宫缘正式开始了恋爱。 这段恋情在很多人眼里,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名存实亡。 即使是宫缘最亲密的同胞兄长,都没怎么见过她这位名义上的男友,见他最多的地方是球场上隔网相对。 但好笑的是,不管是宫侑还是宫治,在宫缘身边见过更多的却是这位正牌男友君的幼驯染岩泉一。 他们的恋爱方式简直令人费解,阿根廷是距离日本最远的国家。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差,和一万八千公里的空间差。 异地恋尚且难熬,更何况他们这场世界上最远距离的跨国恋情。 宫缘认为自己对于爱情无甚追求,她已经足够成熟强大,不需要陪伴带来的安全感,和及川彻做个精神知己、偶尔因为他产生一点愉悦也没什么不好。 宫缘在上课时,及川彻一般在睡觉;而当及川彻结束训练空闲下来的时候,宫缘往往才刚刚起床。 电话和视频需要找他们极其稀有的共同时间才能进行,运动员的身体保养要求精细,大都是宫缘配合及川彻的时间协调自己的安排。 他们有时会挂着语音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这种无声的陪伴好像也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温情。但更多的时候,是他们交错进行的日程安排,只在闲暇之余用网络和对方分享生活。 26岁的夏天,这段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感情维持了三年,及川彻再次踏上这片国土时,终于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舞台和曾经令他不甘示弱的天才们同台竞技,还笑到最后站上了领奖台。 宫缘由衷地为他高兴,却也意识到——他会在球场上打到死为止。 只有他们两人的庆功宴上,及川彻一时冲动求了一次婚,宫缘只是顿了顿,然后起身给他冲泡了一杯蜂蜜水,柔声问他“彻,是不是太久没喝酒醉了?” 及川彻也就顺势装作醉酒,第二天过后闭口不提这件事,全然当作没发生过。 恋爱是自由的,只关乎两个人,可婚姻不是。 所以尽管这些年父母提了一次又一次,宫缘也没有答应带及川彻回家,她看得分明——他将灵魂虔诚地献给了排球,因而无法给予爱人同等的浓烈的情感。 但也正是这样的他才吸引她。 短暂的假期一晃而过,及川彻又返回了阿根廷开启新一赛季的排球人生,而宫缘也要继续她的研究生活。 27岁的夏天,他们维持这种奇特恋爱关系的第四年。 宫缘第二次受邀在ICM上做一小时报告,向业界讲述她最新的工作进展。作为数学界冉冉升起的天才,所有人都猜测她很有可能会刷新最低获奖年龄的记录,可惜到底事与愿违。 其实宫缘自己并没有很可惜,她知道自己目前的成果数量累积上比起其他前辈仍有距离,也没指望一蹴而就。 再者,奖项是对她成果的肯定,但并不是衡量的她成就的唯一标准,她迟早会拿到这个的。 倒是及川彻非常惋惜“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