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木头娘要了件木头的贴身物件,没两个时辰木头便被他带了回来!
木块?一个小孩的贴身物件竟是块木块?
王叔许是觉得照妖不是那装模作样的骗子了,竟主动攀谈起来:“在下听村长说道长是松阳掌门最小的弟子?”
师尊座下除了她便是那反派师兄了啊……。
邬南枝面不改色浅笑点头。
王叔面上硬生生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道长还真是少年英雄……”
他话未说完,一道身影便冲到了照妖身旁,村民顿时屏住了呼吸。
是木头!
邬南枝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变,而小少年伸出一只细瘦的手摸了摸她腕上的厄绫!
顿时,苍白的指尖涌出了血珠!
邬南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不阻拦也不偏身躲开。
“村长……”
瘫软在地的阿花眨眨眼又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其他人,下一秒她突地爬起,踉跄着伸手猛地一抓木头的衣角!
“木头你说话了!方才真是你在说话!?”
十几岁的姑娘发丝凌乱,脸上爬满了泪痕,她不顾形象坐在地里抱着弟弟又哭又笑,而小少年一动不动,直直地立在原地视线未从厄绫上挪开。
厄绫,村长?
王叔生怕傻子姐弟惹得这照妖碍眼,两步上前提起阿花,后又死拧着眉斥道:“阿花,快将木头带回去叫你阿娘瞧瞧!”
话落又扭过脸去看照妖的脸色,却见少女低眸抚摸着腕上那条被血浸染的白缎,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从邬南枝进村的那一天,这乌河村的天便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
王婶儿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当她喘着气将手里物件塞给照妖后,照妖脸色倏地一变!
下一秒,四处风起,泥潭边哪还有照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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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潭便是妖物炼化时栖居的巢穴,而依巢穴而言,那蛇状妖物怎么说也应当是修炼了百年的大妖。
邬南枝要来了幺儿的贴身物件便是要根据物件上的生息去判断物件主人是否在那‘巢穴’里。
万幸不在。
不过木头蹲在妖物家门口这一举动属实是奇怪到家了。
槐树之上少女立于枯枝,手中符纸翻飞腾的燃起一团蓝色火焰,而那木球状的物件于火焰中燃烧,片刻火焰没了声息,木球也没有一点被灼烧的痕迹。
槐树本身向阴,更何况她脚下这棵是百年老树。
厄绫从腕上脱落似是有主见般绕过这棵老树,而邬南枝闭眼心念咒生,厄绫便猛地直冲天的另一边而去。
阿花家后院柴房!
是了,那人腕骨处的蓝色印记也可能是被妖祟下了困咒……或是被妖气入体。
前者还好,只是将被下咒之人困于一方天地,效果类似于鬼打墙;后者妖祟是能掌控那具躯壳,而那人的神识也会被妖祟一点点侵蚀。
鹅黄色的身影轻点足尖,很快便消失在了密林。
此时天正是晌午,等回到后院时,那位于角落的柴房果真如邬南枝预料般已邪气肆虐
她本以为柴房内的景象是妖祟现身剥蚀容甯的神识,却没成想妖祟竟因她临走前的锁身咒被困在了容甯体内,此时别说是吃他人神识,就是连真身都显现不了。
邬南枝手中纤细的剑身震颤,一时在门口愣了几秒。
那妖祟被困在凡人躯壳很是不爽,而又有锁身咒的加成,妖祟的灵识也在被一点点侵蚀着,已经从木板上滚落到了地面,身躯蜷缩成一团,时而愤怒地吼叫,时而沮丧的低喃,
很是诡异。
妖祟感知到门口的生命力艰难地抬起头看过来,却见一少女持剑背光而立,另只手的腕上却有它无比熟悉的气味……
【一小小修士竟寻到了本座的炉鼎。】
凡人面上神情痛苦扭曲,没张嘴说话却从他体内传出了另一道声音。
邬南枝收回细剑摸出了两张符纸,蹲下身笑了笑:“前辈瞧瞧,认识这符咒吗?”
话落不等妖祟开口符咒猛地打入凡人体内,黑气顿时四涌,在妖祟的惨叫下邬南枝不得不再次感慨师尊那小老头竟整些这伤灵识的邪物。
这符咒还是下山前师尊特地送她的,寥寥几张,每一张都表现出师尊在维护他们岌岌可危的师徒情。
当然,此符千金难求,一下子用出两张邬南枝还是蛮肉痛的。
不过须臾,妖祟的叫声便小了下来,邬南枝可惜的叹息道:“小辈无能,只会些折磨灵识的小玩意,若前辈想要魂飞魄散小辈即刻给师尊传信,叫他来与前辈探讨一番。”
那符咒虽不至于叫它魂飞魄散,可叫它尝一番灵识被侵虐也足够了。
【好猖狂的小修!】妖祟明显底气不足,【修为极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