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断找景从告状,结果不料景从那么护短,只是做着手里的事,不咸不淡的一掀眼皮回,“你那酒价值多少,我还三倍。”
其实傅心倒没有那么缺钱,毕竟地位在这儿呢,日子自然是潇洒的……
“六倍。”听他不做声,景从默默涨价。
“成交!成交!”谁能和钱过不去。
“欸。我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钱呢?”他用手肘轻轻捣了景从一下,不想景从突然闷哼一声,还咳了几下。他慌了,眨了眨眼道歉说,“我,我没用那么大力气啊哥们儿,你……不会受伤了吧。”
“无碍。”他语气淡淡的,揉了揉伤口,只是粗重的呼吸显示他其实并不好受。
“你怎么弄的。”
傅心肃了语气,追缠到底,景从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才继续笑着说,“被追杀嘛,自然很正常,不过有惊鸿在身边,比起我原来那种日子好多了。”
“你们真是……”他忿忿捶了一拳桌子,知道两人受了不少苦,可谁不想爱惜自己的身体,又不是他们的错。傅心更生气了,“天界那帮人活了那么仍旧活成了老顽固,一帮不分青红皂白的睁眼瞎!怎么能有人千百年都没有一点长进的!气死我了。”
反而是景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反正到了这地步,生气千万遍也不过是徒费心神,他们总归还是他们,还好好好生活。
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活。
……
“刚刚进来我就一直纳闷,你在编什么呢。”
景从这才举起来让他看清楚,还饶有兴致的问他,“好看吗。”
看着灯光之下那一团潦草的线团,丑到极致又别致的造型,他嘴角抽了抽,毫不留情的说,“丑。”
景从也没生气,仍旧气定神闲的说,“编的你。”
傅心:……带着顾惊鸿,一起滚。
他拿到手里颠了颠,发现针线是细致的,看起来不过外面杂乱了些,他扯了扯才明白外面不过是随意裹了一层做遮掩,其实绣的很好看的。他大为震惊,不太敢信景从有这样的手艺。
那是一只红线编成的赤色狐狸,还有各种色彩的琉璃珠子,旁边挂了一枚八卦铜钱。
景从只说闲来无事学的罢了,当初初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惊鸿尚且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他也愿意什么都学一点。
“那些都是给顾惊鸿的吗,怎么有那么多。”
傅心探头去瞧,还有好多相似的腕绳,都是用红线编制的,不过装饰各有不同,有的是兔子,有的是药草,还有的是展翅雄鹰……各不相同。
景从瞥到一眼随意收了起来,放在了书架上,笑容终于有了几分牵强,语气无不遗憾,“给朋友们的,不过如今,大抵是再无机会了吧。”
傅心:!我真该死啊我。
景从也没多说什么,唯有一条迟迟未收起,看了又看,在指尖揣摩良久,心头热切。
“不过……顾惊鸿应该有伤在,别给她喝酒了。”
“理应禁酒的。可是,惊鸿也压抑了那般久,我只觉得她辛苦,看她受累便心疼。她若想喝,我会看好她不喝太多的。在允许的范围内,她也可以稍稍放肆一回。”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什么,你这想着顾惊鸿的神情,都肉麻了许多。咦~”
老是在人家面前秀,he tui!
……
顾惊鸿跑到一半就不见傅心那家伙了,顿时觉得乐趣少了一半,果然他那个小身板不太行,自己一身的伤溜得都要比他快,不成想这家伙偷自己家去了。
她探头探脑的进门,忽然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不知道景从跑哪里去了,她疑惑的“嘶”了一声。
“是在找我吗,乖乖。”
顾惊鸿险些摔了手里的桃花酒,一时间不知道什么给她带来的震颤更为严重些,景从就站在她后面,也学着她的样子探出半个身子从门外往里瞧,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尽是打趣的意味。
“景从……”
“你刚刚叫我什么。”
景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到胸腔震颤,顾惊鸿脸都被他笑红了,疑心他在笑自己的蠢样子,轻轻推了他一下。
“傅心轻易就走了吗,你怎么打发他的。”
景从沉吟片刻,故作深沉的说,“用……人格魅力?”
“噗。”这次换顾惊鸿没忍住,笑过以后默默想,不能让她的景从整日和傅心待在一起,都被他带坏了。
傅心如果知道了一定拍案而起暴跳如雷,这究竟是谁带坏谁啊!
“好吧。还了酒钱。”景从抬起眼睛乖乖回。
“亏了!傅心这货小气死了,前些日子他还拿了我的桂花酿,我不过拿他一瓶酒锲而不舍追我这么久,小气鬼!好吧虽然我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