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是明晃晃的在意。
众人忍不住停下来看着她们,那位冷脸美人见她们直勾勾的望着,拉着仙女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表情不悦的看了他们一眼,霜雪点缀着她眼下的朱砂,她明艳动人气势冷厉,叫人又爱又恨,遂不敢再去看,匆匆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去。
云处安道她来的正好,主持正好要见她们,说是“那位”听说了她们的事,突然有了见他们的兴致。
“传闻那位神君眉目俊朗,身边总有奇象,他似乎受万事万物偏爱,就连落雨雪时头顶都会出现一把伞。”
顾惊鸿不怎么关心那位传闻中的神君是什么样子,因为之前的事情,她对那些个神仙并没怎么有好印象。在缭绕香火中,她跪在了蒲团上,景从这会子在家等她,会很心急吗,她之前说想和景从成亲不是随口一说的,她想好了,再过一阵子,处理好心魔的事情,他们就成亲。
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愿意相信神佛的,她轻轻晃动手中的签筒,说着愿和景从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处安未停下,还在说这那位神君,听说这位神君寻寻觅觅,就是为了等待前世的爱人。顾惊鸿听见签子落地的声音,在云处安委婉动听、讲述故事一般的声音中,伸手去捡。
手边的签子却突然被另一双手捡走,那男子白发红衣,眉目如同画中仙人,眼尾有些红,狭长的眸子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冶的美感,可他眼中却无甚悲喜。
他穿着红衣,和顾惊鸿站在一起很是养眼,像是一对大婚的新人。手中紧紧握着一串佛珠,青筋爆起,手上很是用力,珠子在他手里似乎都要被碾碎了。及其漂亮、甚至有些勾人的容颜,和他过分清冷禁欲的气质,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他递上去,顾惊鸿接过时不小心碰到了他没什么温度的手,他另一只手中的佛珠猛然断开,哗啦啦四散开来,滚到一些角落里,滚到她的脚边,她下意识的伸手想帮忙捡,被那人淡淡的一句话堵回去:“不必在意,断了便断了,它已经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本君想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顾惊鸿握紧了手里的签子,还没看,这会儿才想起来看眼前这人究竟是什么模样。那人温文尔雅,气质出尘,红衣白发极为衬他,眉心一点红,似神佛,又似妖鬼。
只一眼。她心头莫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恍如隔世、一眼万年。
他是谁。他们是不是认识。
如果不认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仅是熟悉,她甚至觉得不敢再看第二眼,她畏惧他,害怕他,想远离他。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害怕这个看起来笑容温柔,如同神佛一般的男子。
总觉得,心底有个声音疯了一般在呐喊,远离眼前这个人。
那人好像没注意到她的怔愣,只是自顾自的轻声和她解释:“不知道姑娘求的什么,卦象极凶,怕是……不能得偿所愿。”
顾惊鸿手中出了汗,她喉咙干涩,不顾礼数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反正我也不信这个,好不好,不是这个能说了算的,我说好,我要它,它便好。”
那男子听了也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这一点,你倒是和以前一样。凌寒。”
听到这个名字,她心头一跳,攥紧了红衣袖口,眼里一片红,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我不叫什么凌寒,你认错人了。我叫顾惊鸿。”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很是宽容的点点头,可嘴上半点没有让步:“我知道,但是你以前就叫凌寒,不过忘了而已,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顾惊鸿突然喝一声:“可是我不想,我根本不想回忆起来任何东西,我就做顾惊鸿,不行吗。”
她眼中的泪也猛然滑落,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云处安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即使摸不着头脑。还是本能的拉住顾惊鸿的手,敌视这眼前这位传说中的神君。即使可能是力量微弱,螳臂当车。
死一般的沉寂,直到顾惊鸿勉强情绪稳定了些,她才擦去无端流下的泪,平静的说:“我不想管什么前世,前世就是前世,过去了,今生我只是顾惊鸿,还请神君不要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
顾惊鸿这么说,他的表情还是几乎没变,眼角眉梢的弧度还是保持在留有得体的笑意上,只是宽容的说:“好。”
他这么轻易的说了好,才让人意外。但总算让人放心一些,她们很确定,要是眼前这人打算硬来,她们也束手无策。
顾惊鸿连再见都没有说就往外走,她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要回家吗。”云处安牵着她的手走出去,踏在湿润的台阶上,一阵凉意袭来,顾惊鸿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似乎想要汲取些力量。她什么都不问她,只问她要不要回家。
顾惊鸿只是往前走,眼神空洞,直愣愣的望着前方,看也不看脚下,让人担心她会失足跌下漫漫长阶,摔个头破血流。
“你说,为什么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好像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