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仔笑了笑:“人渣早该死了,要不是当时我没上过几天学,为了自己妹妹治病借了高利贷,要不然也不会跟他混在一起。” 白星语虽然和他妹妹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呆头呆脑的样子却一样的可爱。 也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相见。 沈洵笑了笑:“看来你们不是一路人。” 三仔不置可否,问道:“小女孩是你妹妹吗?” 沈洵眼睛冷下来。 三仔主动和沈洵碰了个杯:“我太熟悉妹妹看哥哥的眼神了,她一直在偷偷摸摸看你。” “所以呢?” “你不是狼人吧。”三仔问。 “不是,”沈洵回答,凝视着三仔的眼睛,“你是吗?” 三仔眼眸出现一丝讥讽,他呵呵笑了两声:“是啊,我当然是了,看着不像吗?” 三仔自爆是狼人。 这是沈洵没想到的。 但这段对话自始至终只有沈洵和他两个人听见。 三仔说:“兄弟,保护好你妹妹吧,小姑娘很怕疼的。” 沈洵眉毛扬了扬。 三仔又闷了口酒:“我妹妹做手术前一直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她很怕流血也很怕疼。” “我会的,”沈洵低声。 “那就好,小姑娘还有更美好的未来,不是吗?”三仔放下杯子,看着刚才化成一滩红色贝壳的尸体,“而不是变成沙砾粉末。” 沈洵也侧谋,看向混混头子,突然说道:“村民人数变少对村民不力。” 三仔愣了愣,道了句:“多谢了,我这个脑子笨,想不到这样的好理由。” 他一甩手扔掉了啤酒杯,大摇大摆走向了张医生,高声说道:“刚才我没投票,我相信我哥们不是狼人!” 气势汹汹。 张医生皱眉,不知道三仔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投票结果已经定了。” 三仔说:“我和他互换,如果我要是死了,你们再杀他也不迟,我们都是过命的兄弟,所以我愿意多给一次机会。而且,如果我老大是村民,被你无辜杀害,村民人数减少,你们距离输掉游戏也很近了!” 张医生若有所思,而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其他玩家也说:“要不就再留这个混子一轮,我们看看呗!” “是啊是啊!” 民众总容易见风使舵。 众人陆续进入糖果屋,再一次交换糖果。 贺游和白星语交换得十分迅速,两人看起来并不相熟,而孟千屿则从糖果屋出来后直接进入了公共厕所。 公厕内是深灰色后现代装修风格,有前后两个门,门对面各一大片洗手台,中间是马桶区域,成一个“回”字形。 厕所不分男女,是单独的小隔间,和国家公园中的无性别厕所类似。 刚进厕所,一只手抓住了孟千屿的手臂,将她拉入最里侧的隔间。 “喂!” “嘘。” 沈洵低垂着眉眼,凝视着孟千屿。 他的一只手搭在孟千屿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红色糖果。 孟千屿嗤之以鼻:“你抛下自己妹妹和前女友私会?” “外面有维持秩序的,死不了人,贺游不是还在呢?”沈洵靠近她。 两人很久都没距离这么近,熟悉的洗衣液香味缠绕在彼此的呼吸中。 孟千屿冷哼:“我可受不了你用上完厕所的手捏着快要融化的糖果再喂给我吃。” 她向后退,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 幸好,厕所很干净。 沈洵逼近,无辜笑道:“天地良心啊,我可是洗完手才拿的!” 他的笑容很阳光,有一种肆意不羁的洒脱感。孟千屿也承认,当初就因为这个男人的笑容才喜欢上了这个人。 沈洵有一张不容挑剔的精致面孔,以及完美的身高。 但他的气场并不会因为笑容而削弱,因为那双眼睛流露出的力量感和审视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沈洵的目光描摹着孟千屿的面容,低声说道:“瘦了,不是说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了吗?” “减肥。”孟千屿拿走了沈洵的糖果,她定定的看着男人,问道,“你是狼人吗?” “如果我是,我一定会让你亲手杀掉我,”沈洵的笑容让人迷惑,“哦不对,我们一定会在腥风血雨中永存。” 孟千屿翻了个白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