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止是为了要钱,否则两人不会谈这么久。 半个多时辰后,付明远才离开,姜檐回卫寂房中探望他。 从郎中口中知道前因后果,再看情绪不外显的姜檐,卫寂心里很不是滋味。 姜檐问,“方才郎中看过了?” 卫寂点了一下头,“他说臣已经没什么大碍。” 姜檐‘嗯’了一声,坐回到原位,拿着付明远方才交给他的账簿在灯下看。 他越是这样平静,反而越叫卫寂心中不安,他动了动唇,低声劝道:“殿下若是累了,便回房去休息罢,臣没事了。” 姜檐眼睫微动,静了几息,然后起身将房中的蜡烛吹灭,却没有着急走。 他立在黑暗里,在卫寂房间驻足很久,修长的身子如一尊石雕。 看到黑暗里那道身影,卫寂喉口好似被一双大手掐住,昨夜那种陷进沼泽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他缓慢地开口,“臣真的没事了,殿下不要担心。” 这句话戳破了姜檐维持了一天的镇定,惶恐穿膛而过,双目霎时红了。 他快步走过去,半蹲在床前,将自己埋进了卫寂的颈窝。 没一会儿卫寂便感觉脖颈有些潮湿,他怔住了。 姜檐好像一只淋了雨的大猫,浑身发着抖,本能地靠近自己的主人,索取对方身上的温度。 他的声音从喉咙一点点挤出来,“我好怕你会醒不来。” 卫寂脖颈的湿意越来越重,滚烫的泪灼在他皮肤,让他心口剧烈收缩。 姜檐把自己埋在卫寂的身上,身体发着抖,声音也在发抖。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心悦你,一直都心悦你。” 昨晚灯烛一点点地烧,蜡油滚落。 姜檐坐在床头,他抱着卫寂不停在想他们之间的过往。 他拼命想,拼命地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亲口向卫寂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他连一句心悦都没有跟卫寂说过。 他怎么能一句都没有说过?明明他那样、那样喜欢卫寂。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