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跟许砚洲说些什么,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她为自己设下的坚硬封闭的屏障,似乎被许砚洲轻轻的砸了个缺口。
外面的光线终于照进了她荒芜冷寂的心。
那是柔软的、温暖的。
阳光啊。
不知道许砚洲是否注意到了季知年的欲言又止。
他的视线稍稍往右边偏了偏。
男人沉稳的声音在空荡寂静的车内骤然响起:“感冒好点了吗?”
季知年点点头:“本来就不是太严重。”
“嗯。”许砚洲低低应下,没再吱声。
车厢内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铃声。
是个陌生的号码。
季知年接通后置于右耳:“喂?您好?”
对面传来一个略为熟悉的声音:“季知年?你还挺不好联系的嘛!”
???
“陈行?”季知年惊疑道。
就连许砚洲的视线都往这边偏移了些许。
“哈哈哈哈哈你还能认出我的声音啊!”
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朗利和惊叹。
该怎么说,她每天晚上都能见到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季知年轻笑:“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陈行含着笑意:“明天晚上组了个局,都是咱们13班的人,到时候过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