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侍女一眼,无人敢上前来拉她离开,她好不容易从国公府跑出来,才不要回去呢。
谢璟蹙眉看了眼他身后跟出来的木漾:“绑起来,扔出去。”
木漾在心中冷笑了声,这敏小姐也真够顽强的,简直比蟑螂还厉害,主子对她都这样了,还整日里来闹。
木漾走上前,直接一掌将林敏儿给打昏,让她的侍女将人给抬了出去。
这一番动作进行的很流畅,却让立在一旁的褚朝朝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般,跟只木偶一样不敢动弹。
适才,谢璟说绑起来扔出去时,她还以为是要将她给扔出去呢。
待林敏儿被人带着走远,谢璟抬手示意一旁的人退下,他走向褚朝朝,垂眸看着她,冷白指节给她理了理被林敏儿扯皱的衣服,嗓音温润道:“有人欺负你,怎么不还手?”
他知道,是林敏儿欺负她。
褚朝朝抬眸看他,突然问道:“我可以还手吗?”
谢璟神色温和,消了适才的冷漠:“为何不可以,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可以还手,既来了王府便是本王的人,本王会护着你。”
褚朝朝心中踏实了许多,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她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避火图,一双好看的眼睛透出不安,适才她只顾着害怕了,怎么就忘了把它捡起来呢?
她正心中不知所措,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地上的避火图捡了起来,然后,还递给了她。
褚朝朝闭上眼睛装看不见。
谢璟看了眼,神色平和,如同学堂里的夫子告诫学生般,说道:“好好学,若是记不住,可以拿笔临摹上几遍。”
褚朝朝:……
什么?
好好学。
还临摹上几遍。
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璟见她不接,将避火图给她放进她的小木箱里一起递给她:“回你院中吧。”
褚朝朝木讷的应了声,连礼都忘了施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阿春正要跟上,谢璟吩咐道:“待阿绿回到王府,让她去木荷院侍奉。”
阿春应下。
心中却是染了一层疑虑,她和阿绿皆是跟在殿下身边的婢女,殿下竟是让阿绿去木荷院里侍奉,这位小娘子倒是颇合殿下眼缘。
褚朝朝刚走过一遍的路倒是还记得,很快就回到了木荷院,她从家中带来的侍女碧儿正在木荷院门前等着她,见她眉头拧着走回来,只以为她家小姐是得罪了璟王殿下。
昨夜,去璟王殿下院中时,她本是要跟着,却被申嬷嬷给拦了下来,也不知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褚朝朝径直走进屋内,还吩咐碧儿将门给关紧,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回到屋内也不去用膳,也不去梳洗,就往那一坐,眉目间的变化可谓是风云莫测。
他让她好好学,是什么意思?
昨夜他都没有与她圆房,难不成是要过几日等她学会了再圆房?
她若是不学的话,他会不会突然哪天要考查她,到时候她记不住可怎么办?
褚朝朝愁坏了。
决定先用膳,然后睡会觉缓缓。
褚朝朝睡醒时已近午时,虽然谢璟给她安排的那张小床榻很舒服,但是她在别人的屋子里睡不踏实,尤其还是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
她起身下了榻,碧儿正好从外面进来,一副知道了天大秘密的模样,低声对褚朝朝说着:“小姐,我适才出去了一趟,打听了很多璟王殿下的事呢。”
褚朝朝想起谢璟那张俊朗的面庞,又想到他今日让人将林敏儿扔出去时的模样,心中一时也不知是怕还是怕。
她也想听听府中的人是如何评价他的。
她一张小脸上写满好奇,碧儿就在一旁给她讲。
“听闻璟王殿下出生的时候天上就雷鸣四起,都言是天降神童,他五岁的时候就拿剑比赢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十岁时就带兵剿匪,把那些个山匪的皮剥下来做雨靴,头砍下来做灯笼辟邪,还吃他们的肉呢。”
褚朝朝没忍住差点吐出来。
碧儿说的声情并茂,一张脸也透满恐惧,倒是一点不耽搁她继续说下去:“何止是这些,璟王殿下还用人血煮茶喝呢,”碧儿还要再说,被褚朝朝抬手制止:“别说了,总结一下就是了。”
碧儿想了想:“总结下来就是,小姐,咱们若想活着离开这里,不太容易。”
褚朝朝怔了会,问碧儿:“你听谁说的,可准?”
碧儿很认真的回她:“非常准,这是我花了银子买来的消息,不然这府中的人哪敢跟我说这些,他们都让我劝小姐,能不出现在璟王殿下面前就要绕远些呢。”
褚朝朝伸出小手抓了抓下颌,颇似一只烦恼的小猴子,她才刚睡醒,不想被这些事扰了心情,让碧儿给她梳洗,打算去木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