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好再继续呆了。” 容衍脸色冷沉,嗓音夹冰:“怎么不好继续呆?”你就半点都不留恋孤吗?! 找未婚夫、月山刺客这两件事一解决完,就要走? 无法阻拦薄以慎带走她,人叔侄关系斩不断,但要再留她多日,完全可以做到。 偏偏…… 容衍愠怒不已。 以为沈芜不会急着走,耐着不悦,冷冷听薄以慎跟她说完那些话。 谁知,她直接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说动,竟对没有分毫留恋,似乎一刻都不愿多呆。 许管事几乎不敢抬眸去看太子的脸色。 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见太子如动怒。 沈芜张了张唇,她杏眸瑟缩了下,似乎有些被容衍身上的怒气给吓到了,她轻绞指,轻声道:“容衍,你别生气。” “你也知我在生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衍看向沈芜,难得轻声:“既知我生气为何,就不要再继续惹我生气。” 薄以慎目光微有几分审视地落在太子容衍身上。 容衍对这侄女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玩味。 薄以慎声音微沉,“时辰不早了,太子还快些让臣的侄女前去收拾行李。” 沈芜咬了咬唇。 她当然知道容衍在生气什么,也知道她要怎么做才不会生气。 容衍刚刚特让她呆在书房,不让她跟来前厅,就不想她被薄以慎接走。 她分明可以多呆太子府一些日子,但她没有。 落在容衍眼里,就她仿佛连一刻都不想多呆…… 而且容衍未打断薄以慎那些话,就笃定她今晚不会就这么直接跟薄以慎回府。 沈芜行李不多。 她来太子府带了什么,这次也就带走了什么。 想了想,沈芜还将那个匣子以及容衍给她的那枚金叶子令牌留在了桌上,没有将们带走。 许管事微微有些外太子竟然没有送沈姑娘出府。 当然,太子身份尊贵,若送沈姑娘出府,也的确纡尊降贵。 容衍已经走到了西院门,屋内还亮着莹莹烛光。 迈开步伐,踏进了屋内。 一进门,容衍就见桌上静静躺着一个匣子。 以及那枚给她的令牌。 容衍神情变得晦暗。 浮现在容衍眼前的,就沈芜当时不舍地抱着这个匣子,仰眸轻声问:“那这个……我不该还给你?” 当时,容衍眼底难得划极淡的笑,说:“好好收着,给你的就你的。” 闻言,她开心地弯了那双杏眸。 但现在…… 她将这匣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 觉得自己生气了,所以她就不好思再拿了? 她还真,会惹人生气。 容衍黑眸里满郁色。 容衍摩挲中那片薄如蝉翼的令牌,稍一用力,就将之捏紧在掌心中。 许管事愕然出声:“殿下,您的指……” 太子的指被那片令牌割伤,眼下一滴一滴往下流血。 但太子浑然不觉,精致的眉眼仿佛冻了寒霜,虽未有言语,但显然已动怒至极。 许管事在心底哀叹,这沈姑娘怎么回事啊,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想跟太子划清界限,太子也,这怒得也太不寻常。 容衍缓缓松开掌心,低下眼,就见那枚金色的令牌上沾了些许血迹。 容衍极轻地笑了一声,似乎已经消气了。 只见容衍神情如常地淡声道:“孤也不瞧她有思,长得合孤心,顺养在府中解闷逗趣罢了。” “走就走了,难不成孤还得求她回来?将人抢回来?” “明日让人将西院锁了吧。” “府上再无沈芜人,往后也都别在孤前提她。” 容衍掀唇,冷冷道:“她实在惹孤不快。” 容衍抛下这几句话,旋即转身离开。 若不太子的指还在滴血,许管事都觉得太子似乎未曾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