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怕血腥,就在楚家待着吧。”程澜道。 林琅摆手,“没事,我们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才来的。遇上了就看看嘛。小胖子你怕不怕?” 林墨嗤笑一声道:“我在农场长大的,隔三差五就要见一回杀猪。”只不过以前从没靠近看过就是了。 程澜道:“只要你们也不嫌脏就行。”有时候猪屎都要按出来的。这是生理反应,没办法。 等他们走到,高煜等人已经在外套外头系了一条套头的围裙,又带了长袖套在上手了。 还有村里的青壮也一起,所以他们倒也没有六个都上场。 受伤的那个湖南人和高煊就没去。 受伤了的正好是伤了手,而高煊是真没干过这样的活。 高煜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什么场面都见识过了。 他一直在军校,上次去北方也只是在营区待命。 出来跟着特警支援缉毒警就是他最辛苦的时候了。 他这会儿已经穿回自己的皮夹克了。他们自己的衣服都已经烘干了。 里头加了一件高煜的羽绒内胆,就还挺暖和的。过四川的冬天不成问题了。 旁边的村民没见过皮夹克,看他们几人都挺和气,便指着问东问西的。 “小高同志,你这个皮夹克是什么皮做的?” 高煊看看那边按猪的高煜等人,摸摸鼻子道:“猪皮的。” 真是猪皮的,合着他最接地气! 程澜、林琅等人听了都笑了起来。一下子就觉得原本有些高大上的皮夹克亲切了许多。 高煜他们那边不大顺利。大肥猪大概是察觉了死期将至,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主动、困兽犹斗。 带着他们一群人在地坝里左冲右突。 这猪得活杀,只能按住猪捆了四蹄。不然捆在身上,要阻碍猪血流动的。 猪血可是一道大菜,回头弄成了淤血可就不美好了。 徐懋宁扬声问道:“需不需要帮忙啊?” 高煜摆摆手,不信这么多人拿不下一头猪。 而且,人手多了也不定是好事。 他们四个和村里青壮分散开来,然后趁着猪冲到院墙那里不好转向一拥而上按住了四蹄。 再把四蹄、猪嘴捆了,用扁担抬到准备好的青石洗衣板上。 高煊笑了一声,“嗯,比功德林那帮将军强多了。” 马丹阳‘咦’了一身,“你去过功德林啊?” 功德林是解放后专门关押国民|党高级将领的监狱,少将起步。 里头不少其实也是抗日名将来的。 从59年到75年经过几次特赦,已经全部获得了自由。出来之后大多是在做统战工作或者写回忆录。 而且,里头有几位过世后都是埋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的。 人家抗战有功嘛,后来又对海峡对岸做统战的思想工作,我党还是承认其功劳的。 高煊笑道:“老爷子去里头看望过老对手。正好遇上他们杀猪,回来给我们讲过。好几个中将、少将还有军统大特务头子都出马了,还差点让猪跑掉。差点没把我家老爷子的肚子笑痛。” 程澜也笑了起来,“术业有专攻,黄埔军校不教杀猪。” 徐懋宁道:“其实他们厨房的活儿做得还不错的。当时全国都在为志愿军做炒面,他们也申请了参与。毕竟是一场对外战争嘛,立场还是一致的。而且根据志愿军的反馈,功德林的炒面特别香。他们年纪大了,监狱里平常会给他们发核桃、花生那些坚果吃。他们没舍得吃,都拿出来加在了给志愿军做的炒面里,所以比别处的要香不少,而且也更有油气。” 程澜道:“那看来他们改造得不错。” 高煜帮着按好了猪,把身上的围裙、手套脱下来。 一扭头就看到程澜和徐懋宁不知道在讲什么,讲得满脸都是笑。 他走了过来,“你们要吃刨汤,都去找点活儿搭把手。” 大院里的小伙伴还是都很服膺他的,忙答应了一声就过去问乡亲们讨活了。 程澜正要过去,高煜叫住她,“澜澜,我奶奶说让你放假了没事去北京陪陪她。她蛮喜欢你的。” 程澜点头,“我也很喜欢方奶奶。” “你会滑冰么?什刹海、未名湖上这会儿都不知道多少人在滑冰呢。” 程澜听到未名湖露出向往之色,“嗯,不会,四川就是下雪也结不了冰的那种。旱冰我也没去滑过,县城才有。” “那以后我教你。” “好啊!” 等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