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道:“国家这么缺外汇。让你在外头给我花外汇带礼物回来, 这感觉真挺败家的。不用了!” 如今有本事的人是应该想想怎么挣外汇才是。 高煜想了想道:“那住的酒店里如果有不要钱的东西,我给你揣回来。有些小东西算在房费里的,感觉还挺可爱。我看到过别人带回来的。” “好!” 两边距离很近, 没几分钟就走到了。 七伯和七伯母一直在等着呢,听得到动静就出来了。 七伯还热情的招呼高煜进去坐坐。 高煜本来打算拒绝的, 就听七伯道:“这个呢子大衣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够扎实啊。小高,我这里有一件刚得的军大衣,你拿去先穿着。怎么都比这个暖和些。” 他就跟着进来了, 有军大衣穿自然是很好啊。 七伯拿出来,他当场就换上了。 程澜把帽子、手套摘下来, “呢子大衣讲风度不讲温度的。” 高煜笑了一下,“这下就暖和了。”虽然还是短了一截。 他回去之后高煊拉着他的军大衣道:“程澜就只给了你么?早知道送她回去有军大衣可以穿, 我就去了啊。老大,你一个人穿军大衣,你好意思么?” 他穿的大棉袄,虽然比呢子大衣好, 但肯定比不上军大衣保暖啊。 他自己原本穿的是一件皮夹克, 这天气也是中看不看穿。 高煜把他的手拍开,“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都不穿, 让军大衣浪费了才是不妥呢。村里还有一件,在支书身上。程澜穿得是林爷爷给她的,这两件旧的估计是大院里的人给的。好了,我要睡觉了。你俩睡里头, 我睡外面的榻。” 肯定睡外头更舒坦啊, 单独的一床被子。 高煊不太打得过他, 只能脱了衣服进里头去, “你都有军大衣了,明天把你的羽绒服内胆脱给我穿。” 高煜道:“成!省得你回去告状,老头子说我不爱惜手足。自己讲风度不讲温度,偏要穿皮夹克来。” “那我听说云南四季如春嘛,想着那边离得近气候应该差不多。谁晓得云南冬天也冷!四川更冷!” 林景南以前是高煜的兵,习惯了听他招呼。 他睡到中间道:“高煜,你也做了羽绒服内胆穿啊?我的也穿在里头的,确实暖和啊。” “你们怎么都有?”高煊嘟囔道。 林景南笑道:“刚入冬,澜澜就给我和梁锦寄过来两件。” “我也是看了她的信,给我奶奶和爸妈做了三件,顺道也给自己做了一件。” 床位分配好了。高煊舒服躺下喊道:“老大关灯!”睡外头的肯定要负责关灯啊。 唉,躺平了高床软枕的好舒服啊。 真得多谢程澜才是,要不是她熬得那一锅红糖姜汤,没准他还要感冒的。那可就丢人了! 楚锦程原本以为隔壁院子那群当兵的之前累得很了,初二怕是要睡到自然醒。 那副样子一看就知道累狠了啊。 但是没想到早上他起来,人家已经在拿着扫帚打扫院子里的积雪了。 厨房也炊烟袅袅的,年粑都蒸上了。 他在半月门那边打了个招呼,“早啊,解放军同志!” 扫地的高煜点点头,“早,楚同志!” 差不多他们刚吃好,程澜也过来了。她到镇上把钱换好了。 这么一早走到镇上吃一碗牛肉面再去银行取钱、换零钱,再走着回来,浑身都暖和了。 六份二十块,都是有零有整的,花的时候格外方便。 要不是她是银行的大户,柜台的人才懒得元角分的给她换呢。 她统一递给了高煜,“你们都休息好了?” “饱饱的睡了一觉,精气神都恢复得不错。”不过,要完全恢复状态还得几天。 高煜最早起来的,蒸了年粑,又把昨天她剩下的姜都切了熬上。 其他人也差不多前后脚就起来了。当兵的,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头一晚睡得再迟,都到点就醒了。 他们一起打了军体拳活动开才解散了各干各的。 高煊也探头出来,他在打扫厨房。 “是啊,都恢复了。程澜,你吃了么?” 两家是世交嘛,而且昨天又多亏程澜照顾。他这会儿不见外得很。 高煜看了堂弟一眼。高煊这个人多少有些自来熟,尤其是面对美女。 不过看来程澜对他没什么特殊的。 程澜道:“我吃过了。对了,村里有电话,你们要不要往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 高煊道:“你们村就有电话啊,那可实在是太好了。”还正想去镇上邮电局打呢。 于是一群人都跟着程澜过去打电话。 她一早去找支书拿的钥匙。她家大门的钥匙她当然有,支书也没换。 但放电话的办公室的电话还有电话的长途功能锁就得去问支书拿了。 支书听她说吃席的又添了六个人笑道:“你人缘还怪好的呢。” 大年初一、初二的都有人奔你来。 昨天的事他身为支书,肯定是知道了。不然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他都不晓得还行? 不过他暂时也以为都是来找程澜的。昨晚天都黑了,看到的人都没把林景南认出来。 程澜道:“是小叔和他军校的同学。其中一个之前我爷爷过世前也来过的。” 支书会想了一下,“那个高同志?”赵同志单独来不太可能,他当初就是高同志的跟班。 程澜点头。 既然来的都是解放军同志,支书就不再过问了。 人家来他家吃席他也是很欢迎的。 ‘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呀?送给咱亲人解呀放军。’ 众人跟着程澜到了电话室,程澜先把支书竖起的收费标准的牌子给他们看了。 大家一看是明码标价的,心头都踏实了。 这要是欠人情借人电话,反倒不好多说几句。 大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