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徒,怎么是你?”
“师傅,徒儿该死!徒儿不能在助纣为虐了!”
森放开他,这个人,居然是他院里的小徒弟助手。
小徒弟磕了几个响头,从胸口的衣服里摸出一个跟光长得无二的藤条娃娃。
“大胆!森御医,你不想活了,巫蛊之术你也敢碰!”阿垚看着那惟妙惟肖的娃娃,气得七窍生烟。
森凝视着小徒弟躲闪的目光,小徒弟一个劲儿磕头,抖得像筛糠一般。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怪不得你替叛徒说话,原来你也是乱臣贼子!”
魅郎甩开纸扇,遮住半张脸。呵呵,真有意思。
森没说话,安静得像屹立的竹。
“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小药郎,你可知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果真是森御医指使你的?”
“是......是,师傅对娘娘有非分之想,又知娘娘中了绝情蛊,说什么以藤条做娃娃来转移绝情蛊毒......但他分明......分明是睹物思人,意淫于娘娘!”
森阖眸,面色如水。
“既然是帮我解除绝情蛊,那自然可以免......”
“娘娘不可,这巫蛊之术乃世间最为恶毒之术,连恶势力都不屑于用,这森御医道貌岸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惩戒,娘娘岂不是毫无威严可言。”魅朗火上浇油。
“对对!来人,把这个道貌岸然的贱夫抓起来听候发落!”阿垚趁热打铁。
光担忧地看着嫡仙被带走。
她还是不敢相信,森御医会做出这种事。
“你最好没有撒谎,我不是善男信女。”
小药郎俯视着她光滑的鞋尖,瑟瑟发抖。
不远处的冰阖眸,就算说出了真相也于他无裨益,但是死亡对于夺取内丹来说不是一个好现象。
“森行巫蛊之术,本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念在森家世代为皇族效力,救皇族上下于病危之际,不如将其剃了头流放到山头庙里,王上觉得我的提议如何?”魅郎娓娓道来。
光抽抽嘴角,真是恶趣味啊。
“死罪当诛,杀了便是 。”阿垚瞪他一眼,离我阿姊远些。
淼拱手作揖,“微臣认为,诛。”
“唔,少数服从多数,所以先将他流放了吧。”
淼垚敢怒不敢言,魅郎笑笑,挑眉看看垚,猪队友。
“待我找到证据,一定接你回来。”光凑到森的耳边,吴侬道。
森遍体鳞伤,颇显狼狈,缄默,而又复杂地盯着她。
“带月荷锄归,这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吧森—御医。”魅郎收拢了扇子,兀自离开。
光刚想转头离开。
“头发,还要麻烦娘娘了。”
“我不是方丈也不是大师......”
森颔首。
光抚着他碧色的长发,如河旁两岸的柳絮般柔软。
手起刀落,纷纷扬扬,坠落。
“娘娘,不哭。”森戴着铁链的形同枯槁的手挑起她眼角的泪珠。
“现在离别,对娘娘来说不是坏事。”
光揩去眼泪,的确,不是坏事。
月光下的他,如斑驳的树影,虽然他剃去了发,却更加添了几分清冷。
“你做的很好......”
小徒弟卑躬屈膝着,淼端着一盏茶,“但是......话太多了......”
淼将茶水洒在他身上,他迅速惨叫着化作一滩浊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下,那家伙该滚蛋了吧。
“喂,女□□,你真的把那家伙赶走了?”
焱诘问道 “你还真是无情,他毕竟帮过我们。”
光没说话。
“公子鑫和你说了什么,商量了那么久,应该是什么惊天大计划吧。”
“哼,那家伙瞧不上我,只是想利用我罢了 ,他一个亡命之徒,有什么好合作的。”
“你说这话......”光凑近了他的脸,他退后几步,“你干嘛?!”
“是为了让我信任你吗?”
“切,谁想要你的信任!”
光邪邪一笑,上下其手。
“你干嘛?”
“看看你的伤好的咋样?”
“不知廉耻!”
光才不管他说什么,两人推推搡搡地进了房间。
冰像溶洞里倒挂的冰锥一般冷,夜晚的寒风料峭,心跳的速度渐渐被凝固,他这一生,难道都要在凝望中度过。
两人刚进房,就见鑫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饮茶。
“喂,你这家伙怎么还没走?!”焱没来由生气。
“你答应过的,我让你和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