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传来了靡靡之音。
他被解放了,但是出于安全,她在放了他之前给他套上了一个项圈。
感受到他的杀意,项圈便会不断箍紧,直至其人眼球脱出,七窍流血而死。
“好痛!”她拍打着水桶里的玫瑰花,死男人,痛死她了!
“王,我来侍候你吧。”
一只柔软的大手沿着她的肩膀捏上她的脖颈。
“淼哥哥?”
“闲人不自来,哥哥来这儿是有要事吧?”
光打量着这只平滑的手,从水中捞起几片娇嫩的花瓣。
“娘娘,收下南蛮之子可曾是个隐患。”
“呵呵,哥哥放心,既然出此计,便有了万全的法子。”
“娘娘纵有锦囊妙计,微臣也不敢有微见。只是......娘娘宫中男宠颇多,朝中大臣与黎民百姓颇有微词。”
光短叹一声,缄默不语。
淼微眯双眸,长睫覆霜,一双手向女人探去。
“这不牢哥哥担心,我自有定夺。倒是哥哥,哥哥可听闻,这聪明反被聪明误,算尽天下,连自己都算了进去的人,反倒误了卿卿性命。”
光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腕。
“哼—”男人也没敢进行下一步动作,长叹着没了声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浴室。
当门发出一声放松的喟叹时,光才从浴桶中爬出。
“滚啊!滚!”定睛一看,原本窗明几净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
小皇帝噙着泪,又打翻了一对茶壶。
龙袍已被污秽沾染,不堪入目。
几个土梗木偶般的大臣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众人齐喑。
“阿姊是我的!难道我连那个肮脏的奴隶都比不上吗?!阿姊为什么要亲他!卑贱的蛮夷!贱人!贱人!”
小皇帝撕心裂肺地吼叫着,痛心疾首,目之所及没有完物。
“什么合纵连横!什么联姻远嫁!想都不要想!阿姊是我的!是我的!我一定要把那个卑贱的奴隶碎尸万段!他不配!他不配!”
垚紧咬着下颌,血泪从嘴角沁出来。
“阿姊就算是聘了天下作媒,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斩尽天下人!”他发着毒誓,将脏污的龙袍一挥,那些个泥人竟数融化,飞溅成水。
“看啥啊,给我拿吃的来。”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颐指气使着焱。
焱转了转脖颈上的项圈,不情不愿地把那盘点心端到了光面前。
“哼哼,这糕点甜到腻害。你吃。”她将咬了一口的糕点举到他面前。
“你别太过分,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
“怎么?你现在还是我的奴隶,就算我让你受胯下之辱,你也得受着。”
光起身拍拍他的脸,骨头挺硬啊。
“你!”
她见他气极,便调笑着,将糕点擦到他的唇上。
他的唇珠饱满,面庞棱角分明,不愧是边塞的胡人,很是英武。
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咬下了,看着女人讥笑的脸狠狠地咀嚼起来。
“你的耳根都红了”光故意地踮脚,咬上他的耳朵,他自是不堪受辱,大退几步,项圈微微颤动。
光看在眼底,“怎么?想杀我?”
他冷哼一声,不执一言。
“我命令你帮我!”
他斜睨她一眼,无动于衷。
光踮脚吻上他的喉结,他的肌肤虽然粗糙,却像搽了精油般亮亮的凉凉的。
“嘁!”
“嗯嗯!”
“死女人,不要喊痛!”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经得起这么撩拨。
......
光只能尽力迎合他以免受伤,端详着他肌肤和肌肉上因长年累月的鞭打而留下的疤痕。
“待会你得跟我去趟药园。”
“哼,你能走的动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