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好的。” 我替他敷了药,转头的功夫,碧情已经在包扎了。我嘱咐:“不要包太紧,免得回头换药的时候不便。” 世子问:“你不替我包吗?”碧情手下一缓,我道:“有人替你包,你就该知足了。” 世子半是委屈,半是逼迫:“可是,伤是为你受的.......” 碧情白着脸让开了身,我只得接过手来,不由埋怨:“都受伤了,还只管想些有的没的的!” 世子道:“今夜可吓着了?” 我叹口气:“还好!想必我只是顺带的,还不知五皇子那边如何了。” 世子夸张地道:“我可真的是吓坏了。” 我好笑:“世子久经沙场,还能被这种小场面吓坏?” 世子拉着我:“若我今日没来,或是走得早呢?” 我回想起来,也不禁变了变脸色。 世子道:“我能不后怕吗!之思,你是真的不能住这里了,我不放心。” 我想了想:“我还是搬去藤园罢。” 世子道:“且凑合几日,我尽快把你娶回家。” 我说:“尽胡闹!姐姐和五皇子定亲在前。他俩婚期未定,我们怎好占先?” 世子道:“我是真的不放心你。” 我想了想,让绿意她们退下,问道:“你觉得今日的事是谁的手笔?” 世子沉吟:“不像是孙太师知道的样子。” 我也冷笑:“太子失势,孤注一掷。孙太师定然不知。” 院子里忽然又有响动,我如惊弓之鸟般望去,却听是二哥的声音:“之思,是我。” 我道:“二哥快进来。” 二哥才进来道:“五皇子无事,但也着实凶险。”他道:“他那里的刺客,刀剑上还淬了毒。沾身毙命。所幸他甚是警惕,加了防卫。” 我赞道:“那他颇有先见之明。” 二哥道:“一半是出于对太子的了解。”他看着我:“一半是托你的福。” 我惊讶:“与我什么相干?” 二哥道:“五皇子说你曾说过他若不争气,是拖我们一起去死的话。”二哥顿了顿,“他说,争储越到关键时刻,他越不敢松懈。家国天下,重任在肩......” 我们一时都有些沉默。 世子道:“那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二哥:“对,所以我们要加快进度了。”他感慨:“争储这盘棋,太子下不过就掀盘子,当真是出其不意。” 我冷笑:“只许我们釜底抽薪,不许太子斩草除根吗?不得不说,太子倒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只是从前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份胆识。” 二哥道:“太子破釜沉舟,是已经不在乎圣心了。他兵行险着,必有后手。”他突然问我:“今上,是因何驾崩?” 我一愣,细细想来:“倒是不曾听说什么大病,神思恍惚了些时日,忽然暴毙。”我脸色变了:“我记得,一直是周贵妃侍疾在侧。” 世子也惊道:“你们是怀疑?” 二哥点头:“太子既然能使出刺杀五皇子这种非常手段,今上那里就不得不防。明天,我得想办法提醒一下陛下。” 二哥又嘱咐:“之思暂且搬去藤园,我会加强府里的戒备,你们这些天少走动些。太子要杀你却伤了世子的事,自然不能声张出去。索性便叫世子说是在自己府里遇刺的。世子与五皇子被太子视为一党,原也符合情理。这事是京兆衙门管,明日套了车驾,由靖安王府出发,到府院街后巷换了装有刺客尸身的车驾,送去就是。” 二哥安排的妥当,我们也无异议。 世子苦中作乐:“刺客的目标、动手时间都是太子一手安排的。瞒得过众人,自然瞒不过他。他要是想明白了我深夜还在你房中,估计气都要气死了。” 我也不由好笑:“便是不能叫他好过。” 二哥心有余悸:“你倒是之思的恩星。” 世子:“什么恩星?我是她夫星。” 二哥剑眉一挑,世子便改口道:“......未来的。” 我管不了他俩,药劲有些上头,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二哥说,天都快亮了,你赶紧去躺躺吧。才好些,又熬夜。我便点点头,叫了绿意碧情,去了藤园。 躺在床上,我还有些惊怕,不由得起来唤人。绿意进来说:“小姐叫人,可是要伺候?” 我问:“她们呢?” 绿意说:“香绢香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