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窗来。 二哥道:“世子越来越有本事了,都能翻我的窗户了!” 世子闹个大红脸,一句不敢答言。我碰碰他:“不为难?” 世子哭笑不得:“大概随了你,畏惧兄长。” 二哥气极反笑:“当着我的面,还敢调笑?!” 世子一揖到底,告饶道:“之宣好二哥!你快看在我痴长两岁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怎么感觉当初教育你的劲头,都被你找还回来了!” 我闻言诧异,却见二哥红了脸!我不由“咦”了一声。 二哥便转而向我发火道:“你也忒没规矩了!在家里爬树就算了。还跑到五皇子庄子上来爬了!爬也算了,还恩爱上了?你怎么不飞上天去呢!” 我悄声犟嘴道:“难道是我不想么?” 二哥大惊失色:“你还想飞上天?” 我忙道:“不想!不能!那是不行的!” 二哥心有余悸:“我怎么有种,只要你想,世子都要替你做到的不现实感。”他白了世子一眼:“我都快被你俩气疯了。”他叹口气,坐了下来。我狗腿地与他奉茶:“二哥,消消气!”二哥撇我一眼:“你俩的婚事,怎么说?” 我一怔,缓缓放下茶碗:“就......就先这样呗!” 二哥看了苦笑的世子一眼:“我也不逼你。你自己看着办。”他对我道:“别等到弄出了人命,才来找我,那还怎么看!”我疑惑道:“什么人命?” 二哥说:“你俩克制些,要是......”他终究没说穿,但我还是明白了。 饶是我没脸没皮惯了,也觉得难为情起来。 我不许世子再亲近、或者留宿。世子缠人得厉害,我叹道:“你怎么这么......这么磨人?” 世子笑:“不过是食髓知味罢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说是蚀骨销魂也不为过。 我叫他给我写些字来临摹。他笑道:“临摹什么?我教你嘛。”说着便来拉我的手。我尽量避免与他接触,免得心猿意马:“世子写些字帖,权当静心吧!” 我自己走到案前,替他研墨。他见我取茶化墨,颇为奇怪:“你用茶研墨?” 我道:“世子不就是用茶研墨的吗?” 世子想起来了,抱着我笑道:“你现在知道‘顸’的意思了?可还笑得出?” 我身子登时软了半边,脸上热了起来。我打岔:“我喝的向来是碧螺春,上次你就了残茶研墨,连墨也香得很。我觉得很是喜欢,所以现在索性就用茶来研。” 世子闻闻我的后颈,道:“哪有你香啊!” 我不以为然:“我比‘吓煞人香’还香?那又是什么香?” 世子故意在我耳边道:“你是‘掏空人香’。” 我气得用墨敲他的头,他笑完又来顶我的脑袋。我被他按住腰胯,躲不开,只得推他的脸。折腾几下,喘两喘,就变了味道。 我和他都算得是初尝□□,颇有些难以自制。眼见他眸色越发深沉,我只得告饶:“二哥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你就别撩拨我了。” 世子叹息:“也不知道是谁撩拨谁。罢了,静心便静心罢。” 嘴上如此说,手上却不放我。掌把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带着我写,直到我站不住为止。 他笑:“之思这就累了?” 我也笑得灿烂:“我想,我还是去和姐姐学写字为好!”世子笑不出来了,我继续说:“晚上索性和姐姐一起住,反正她的菡萏园大,不怕住不下。” 我既然去了姐姐园子里,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乖乖练字? 我拉着姐姐,在院子里扑蝶,到溪边踩水、摸鱼,摘院子里的花,互相插戴。举凡我所能想到的玩法,没有不试一试的。二哥脸上多了些笑容,五皇子和世子颇有些无奈。好容易避开了众人眼目,到庄子里原是图能清静清静,而今少了佳人陪伴,却变作了冷静。 我听他们仨说左右晚上我俩定又是同睡,不如一起去泡露天的温泉。世子自来还不曾泡过。我面上装作没听见,心下又打起了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