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霄,她的一切动向心知肚。 然,事情的第三天,如映楚所言。 王锦意从山庄回到尚京,亲自现身替曲凝兮辩解,还有她的亲笔书信为证。 突然冒出王丞相家的公子,把一群人给惊呆了。 他的话,自然比名声不佳的丁云馥信一百倍。 更别说,王锦意站出来之后,紧接着裴应霄,坦言他那与曲姑娘有过联络,同样有亲笔书信为证。 一前一后两个人,把传消息之人惊的一愣一愣。 落水一事彻底来个大反转,整个尚京都为之沸腾。 两个证人,毫无疑问完胜婳公主,更别说这两人的诚信度,不会有人质疑半。 再说,本来传错人的说法漏洞百出,曲姑娘和公主模样不像,借穿衣裳认错? 婳公主何时有那等容色了? 看乐呵的百姓们,私底下一阵奚落,隐隐也回过味来了,皇后不想嫁公主,不认账,推了侄女出来顶替。 这种缺德事儿,哪怕贵为皇后也叫人不齿! 还别提一直以来,皇后疼宠侄女的慈爱事迹没少往扬,这一出下来,真心还假意,一目了然! 挂着和蔼面庞的蛇蝎心肠,比冷面人怕多了! 头沸沸扬扬之际,曲凝兮还在祠堂里没出去。 月上梢头,祠堂里暗不透光,蔓延着蜡烛燃烧后的味。 门口落了锁,无人把守。 一身墨色衣袍的裴应霄撬开了窗,轻巧落地。 他故意弄出点脚步声,惊得曲凝兮抬头看来。 她满脸呆滞,张着小嘴,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吓到了?”裴应霄挑眉。 曲凝兮一摇头,点点头,太子殿下竟然没有易容穿上了黑衣。 似看出她心中所想,裴应霄缓步上前,轻嗤一声:“来此无需易容。” 安永侯府这地,来去自如。 曲凝兮从蒲团上爬起来,“殿下,你怎会过来?” “过来听听,你如何求孤的。” 裴应霄一撩衣角,坐到她面,扫一眼香案上的曲家列祖列宗,道:“开始吧。” 什么?曲凝兮动了动小嘴。 裴应霄笑着凑近她:“不向孤求助么?” 他帮了她,还要听她亲口恳求。 曲凝兮两眼瞅着他,忍了两天的泪珠簌簌落下。 如他所愿:“殿下,求你帮帮我……” “好。” 他应了,皙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湿乎乎的眼角,“再求孤一遍。” “啊?” “求我。” 曲凝兮‘哇’的哭了,他好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