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在军报方面,白楼的消息比八方阁要慢一些,这个白愁飞并不知道:“耶律一族居然还敢侵犯大宋边境,他们原本的正统王室不是都死光了吗?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花无错开口道:“是女真族的手笔,章远公子今日还传来了一些打探到的资料,女真族和辽国之间恐怕达成了合作。”
路饮溪撑着下巴嘲讽:“女真族野心越来越大了,他们是想先借力打力,再对我大宋徐徐图之。”
花无错叹了口气:“正是,所以章远公子希望您能尽快去西北坐镇。”
路饮溪继续向白愁飞解释:“辽国如今的皇帝名叫耶律苏,我以前从未听过耶律王族还有这么一个人,资料里说他只是个旁系亲王的继子。”
白愁飞皱眉揣摩:“继子却混上了皇帝的位置,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花无错补充道:“章公子说这个小皇帝有些疯,他不在意攻城略地,反而是发动一批又一批的人去杀京兆府的人。”
路饮溪挑了挑眉:“这么巧?盯上我们八方阁了?”
花无错摇摇头:“应该不是,他一开始是分散着动手,后来发现京兆府聚集着章大人刘大人这些人,大概是想挑重要的地方击破,章远公子他们现在出门办事都会有人伏击。”
路饮溪沉思了一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没有凭据,最终没有多做纠结,“大白,京兆府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刘安世大人和章惇爷爷现在都在西安,八方阁的精锐大部分都在那里。”
白愁飞微微颔首:“西安在西夏和辽之间,是个指挥的好位置。”
“正是,如今边境驻扎主营的管理工作表面上是京兆府府尹负责,暗地里皆由章远和八方阁掌控。”
白愁飞感觉自己慢慢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八方阁:“府尹也是你们的人?”
“算是吧,八方阁养两种人,傀儡和人才,他属于第一种。好了,边境的情况大致我们心里也有底了,再来看看有桥集团。”路饮溪说着又推开一个卷轴:“这是一份详细的关系图,江湖和朝堂里排的上号的人都在上面。”
白愁飞站起身仔细地看着这张精细的图纸:“是了,有桥集团既然为了天下的黄金聚集,这掌权的必然藏在这些人里面。”
路饮溪没有打扰白愁飞,转而问花无错:“无错先生,这些资料你也看过了,你在京城浮沉多年,对这个终于浮出水面的有桥集团,有没有什么看法?”
“有桥有桥……米有桥,很难不联想啊。”
“不愧是混迹金风细雨楼多年的老江湖,我也想到了这位有意思的公公,他必然是脱不开干系的。可是有一个问题——米有桥和有桥集团的运转衔接不上。”
花无错明白路饮溪的意思:“这位米公公日夜服侍在陛下身侧,江湖之大,得有人身处其中主事,这有桥集团才能运转下去。”
路饮溪肯定道:“没错,就好似我八方阁,同样是鱼龙混杂,人杰遍布天下,可必须得有我这个人进行调和,否则只会散架。可是有桥集团的这个人,我始终找不出来,就好像哪里断了一样……”
白愁飞一个个拂过路饮溪所绘制的关系图上的人物,指尖突然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等等,你们认为,方应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路饮溪还真不太了解方应看,只能回答:“特别废物?”
“小溪,你还记得我们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吗,他一见到你就凑上来喊……”
路饮溪突然眯了眯眼,对啊,方应看怎么一上来就认出了她呢?江湖上根本没人知道成蹊真正的样子,他怎么能确定,昨天那个样子的路饮溪一定是成蹊?
“赵相在清鸣府门前好像也认出了我,我猜他是因为——”
白愁飞接下了路饮溪的猜测:“他恐怕是因为知道当年的王妃是什么样子。”
“没错,作为老一辈的人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方应看呢,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我是谁,他必然仔细调查过我们王府。”
花无错也回过味来:“可方应看平日里分明是个日日沉迷声色的纨绔子弟。”
“对,调查我们王府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有些势力的人那里都很正常,镇边王府本就引人注目,可是放在他身上,就不正常了。”
白愁飞的眼神也渐渐凌厉起来:“神通候这些年只给人留下行事不端不问世事的印象,可是,一个人真能到这样的地步吗?”
路饮溪以自己为参考去推测:“方歌吟之子、血河神剑的传人却一点武功也没学?我这个小王爷的形象尚且在用兵上有一技之长,我认为没有人能混蛋得这么完美无缺,他如果在装模作样反而更好解释。章远以前跟我说了好多次远离方应看,我当时还觉得他奇怪,就算方应看这个人混蛋,一个花花公子也奈何不了我才对。”
白愁飞眯了眯眼,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他在人前的样子全是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