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宿管拿着手电筒,在空荡漆黑的走廊上走着,突然听到类似水滴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声响格外清晰。
“呵,哪个不长眼的新人,不好好关上水龙头?”宿管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倏地变得尖利刻薄,“水费你交啊?!学校的资源就这么给你们浪费吗!一群拜金啃老的东西!”
“嘻嘻嘻!”
“呜呜呜!”
哭声和笑声在走廊中交织,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非常嘶哑,不像正常人发出来的声音,倒像是死尸干哑的咽喉发出的声响。
宿管心头漫上一丝紧张与恐慌,她强装镇定,准备用手电筒照清楚,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如果,是那些学生干的……呵呵」宿管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但她照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宿管松了一口气,而后很不耐烦,甚至是粗暴地用手中的戒尺敲打着各寝室的门。
“都熄灯休息!不准偷偷打手电筒、开台灯!”尖细的女声在走廊上回响。
明明各寝室一点光亮也没有,一点声响也没有,就像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与平时不同的是,往常总会有怯懦的声音回答她:『知,知道了……』,而今晚,各个寝室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宿管皱了下眉,心情更不好了:“都说了该修修这破宿舍楼了……破破烂烂的……瘆得人慌!”她抱怨似的嘟囔着。
突然,刚才听到的哭笑声再次响起:
“嘻嘻嘻!宿管【老师】,你进来,我就关。”
“呜呜呜!不打手电筒,那…宿管【老师】,你让我咬下一块肉吧。”
宿管闻言,脸色一变,不是害怕,却是恼怒:“不睡觉会死的,没眼力见的东西们!你们爸妈养你们这么大不容易,到了学校不服从管教,是会受到‘惩罚’的!”
“你们,想像那两个不知羞耻的女生一样,最后以死谢罪都不能得到原谅吗?”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竟然笑出了声,“‘出卖身体’的女生。最不自爱了,不是吗?”
她认为,这是哪个刚来的新人,胆大妄为说的玩笑话。因此,她还在试图拿一些秘辛来恐吓她们,以此来让她们乖乖听话。
哭笑声渐渐变弱,似是害怕了一样。宿管满意地眯起了眼:“算你们识相!”
宿管正准备离开,突然感到肩膀一凉。她缓缓地转过头,看见了两个人,看身形,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穿着红裙,一个穿着白裙。
她习惯性的看了一下她们的裙子,这才发现,她们,没有脚……!
这时,她手中的手电筒也出了状况,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滋滋声,一闪一闪的,显得格外诡异。
“宿管【老师】~是这样死的吗?”穿着白裙的女鬼笑嘻嘻地问。‘她’的眼眶流着血泪,身上的白裙有些破损,可见生前遭遇了些什么。
“还是,呜,这样死的呢,宿管【老师】?”红裙女鬼哭兮兮地凑到她耳边道。‘她’的脸上全是鞭痕与蜡油烫出来的伤疤,红裙鲜艳,滴着血。
宿管突然想起前几天的新闻报道,那些她熟悉的人都陆续地无故死去了……她瞪大了眼睛:“是,是你们……!”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的夜晚。
“如何?事情办完了?”黑白无常看了看时辰,问着。
“算上刚才那个女人,我们的大仇已报。多谢两位鬼差大人!”两名女鬼恭敬地鞠了一躬。
“不必谢我们,若非你二人前世有大功德,而你们的仇人的阳寿已尽,我们是不会让你们顶着鬼差的名头来‘报仇’的。”白无常冷漠地说。
“艾柔、凌虹琪你们的时间到了,该回地府了。”黑无常面无表情地拿着哭丧棒道。
“回地府,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了。你二人下辈子的命线是一帆风顺,奸佞退去…”白无常语调放柔了些。
“白,说那么多作甚。走不走,不走误了时辰,要等上十年才能投胎。”黑无常打断白无常的话,有些不耐烦地对两个女鬼说。
“我们这就随鬼差大人去!”两个女鬼道。
夜又变得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出寝的女生发现了蜷缩在墙角、已经没了呼吸的宿管。她的死状极其恐怖。
但各个寝室的女生眼中,却无半分恐惧,反而是解脱。
宿管,其实并不是专业的宿管。她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谋求的这个轻松的职位。她之前是某校的老师,因为和校长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被撤销教师资格。之后通过搭上某位领导,在这所学校当了宿管,平日里也没人敢惹她。
因为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她不准学生们叫她‘宿管阿姨’,必须称呼她为‘宿管老师’。
而在发现『他们』喜好鲜嫩的女学生后,为了讨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