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道。周锦惜顿时心下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周锦惜可是要被吓个半死,道:“你怎么知道储君的?”
靳禾还是那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但是却回话道:“二丫说的,我问这天下身份最最最最尊贵的女人是谁,她说是一个叫储君殿下的人,虽然是女儿身,但是以后是能当君上的人,你想啊,君上,那整个天下不都是她的了?所以我说,我也要当储君殿下!二丫就笑话我痴心妄想,我看她才是痴心妄想,她还想当什么...元后呢!”
后面靳禾说的什么,周锦惜已经听不见了,现在唯独是松了一口气,周锦惜还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说的夸张些,刚刚心脏都要不跳了。还好靳禾只是照模样夸人,并不是真的知晓了周锦惜的身份。
周锦惜看着靳禾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还在说话,打断的试探道:“你们都知道这个...储君殿下?”
靳禾被打断说话也不气恼,而是更加来了兴致道:“对啊!我们那条街的女子都可羡慕她了,不光女子羡慕,男子也羡慕,我们都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厉害最厉害的人,听说她年纪也不大,和我相差不大,你说她就能当上储君殿下,可不是厉害着吗?”
周锦惜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感觉有些奇妙意外,还真是没想到会是在一群梁上君子口中,而且自己的口碑竟然出人意料的好。要知道随意在街上拉个人,若是不论罪的话,他都能说出来一堆对当今君上和储君的意见,虽说不论好坏,但是总归是有意见的。
但是在这群半大孩子眼里,自己真可谓是人中龙凤,人间无二,想想也是好笑。周锦惜没接靳禾的话,而是道:“好了,早些睡吧。”
靳禾这才安静下来,但是直到周锦惜缓缓睡去,靳禾还是激动地有些睡不着觉,直到外面天色亮起,靳禾才感受到困意。
第二日一早,周锦惜看着身边熟睡的靳禾,又想想宫里那个自己唯一同父异母的妹妹,真是没得比。周锦惜蹑手蹑脚的起床,吩咐了小二让在靳禾醒了以后送早餐上去,而她自己则是与林殊一同下了楼。
本来周锦惜也觉着自己一个人也不成什么大问题,但是林殊知晓她要去调查靳禾身世,便还是一同去了,据林殊所说,靳禾是他们一同发现的,理应也要有照顾的责任在,不是只有周锦惜一个人想帮她,林殊同样也想。于是乎,周锦惜便也没有反对。
“掌柜的,这永安郡不少大户人家吧,我看着商队的马车来来回回都好几趟了。”周锦惜还是一身男装倚在柜台上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掌柜的客客气气道:“这位姑娘说的是,这永安郡商户是多,大大小小的商队也不少。”
周锦惜乘胜追击又道:“可有一家,姓薛的?”掌柜的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哟,您这意思,是要打听事啊。”周锦惜也明白他意思,刚要伸手拿钱,林殊便已经将银子拍在了掌柜的桌子上。
掌柜的这下子也笑了起来,一边将银子收下一边道:“要说这永安郡,可是有两家姓薛的,一家稍微有些名望,据说早些年将这个薛老爷的妹妹送到了宫里当贵人去了,还有一家就不怎么样了,也就是近些年赶上好时候了,行商捞了一笔。”
看这意思,很明显不是第二家,靳禾一事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若是第二家恐怕没有那么本事。但是这个第一家,周锦惜绞尽脑汁想,也没想起来宫里还有位姓薛的贵人,不过后宫妃子众多,就连父亲恐怕也不能人人都记得,更何况是她一个早年就被立储搬离后宫之人能记住的。
虽说记不住太多人,但是宫中但凡有点大事情的妃子周锦惜也能叫上来名字,比如之前的贵妃,比如良婕妤,温嫔。这些有子嗣,或者在宫中行事高调的,周锦惜想不认识都难,但是这个薛贵人,实在是没有听过,可见也就是进了宫而已,没掀起什么水花。
周锦惜同林殊对视一眼,周锦惜暗暗摇了摇头,林殊便明白这就是周锦惜并不认识什么薛贵人的意思了,林殊心下也有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