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管吃的好不好,至少能吃饱了。
吃晚饭时,孙氏提起来一个今日刚从村子里听到的八卦。
“我道牡丹娘为啥说话时老是刺我,你们猜怎么着?听说她把牡丹送到张地主家去了,当了张地主的五姨娘。那张地主给了她十两银子。她今日在村里那叫一个得意啊!真是气死我了,她这不是顶替的敏儿的位置吗?”孙氏越说越气,眼睛时不时看向自家不争气的女儿。
见女儿低着头不说话,孙氏骂道:“你个死丫头,好好的福气不要!”
许故微微皱眉,道:“娘,给人当小妾也不是什么好事。上面有嫡妻和几房姨娘,下有非己出的儿女,且有的闹腾。”
宝贝儿子一说,孙氏气焰就弱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道:“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咱家攒十年才能攒这么多。”
许大木道:“行了,这事儿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往后在外头你也别说咱家跟张地主家曾有过的约定。若以后老二考中了秀才,没得影响他。”
许大木之前虽然赞成把女儿嫁过去,但现在事情已经改变了,他就不会再提。在大事上,他还是拎得清的。
孙氏恹恹地道:“知道了,我这不是心里不舒服么。明明之前她家牡丹给人做丫鬟旁人都不要的。真是便宜他们了。”
今日牡丹娘可是说了她不少坏话,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同为女人,赵香菊最能体会孙氏的心里,她怕孙氏还惦记着要把家里的女儿卖到有钱人家去了,赶紧道:“娘,他们也就能得意这一时。等明年二弟考中了秀才,咱们不就能压住他们了么。”
一提儿子的前程,孙氏立马就有了精神,她看了一眼大儿媳,又看向了小儿子:“老大媳妇儿说得对。老二,你好好考,明年一定要考中,给娘争一口气。”
许故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考中,但他相信即便是明年不行,后年也肯定可以的。
“娘放心,儿子一定会尽力的。”
孙氏果然满意了。
吃过饭,许故回屋看书去了。亥时左右,把一日所学回顾完,他靠着后面的椅背闭了闭眼。这一刻,他眼前浮现了很多人。那一张张面孔,在一月前还是陌生至极,如今想来,又觉得非常的鲜活。
思索了一会儿,许故去睡觉了。今日吃了三顿饭,睡前终于没了那种饿得发慌的感觉。
第二日上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许故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瞧着虎子在撵院子里的鸡,许故突然童心大发,跟他一起玩了起来。
一开始虎子还有些不习惯,不敢靠近许故,后来见许故竟然跟他一起撵鸡,慢慢就熟了起来,两个人玩的很开心。孙氏听到外面动静太大,本想出来训斥孙子,一出来瞧着儿子也在玩,心里的火就消下去了。
许故本来有些冷,这么玩儿了一会儿,身上倒是热了起来。为了防止感染风寒,他赶紧停了下来,跟虎子一处休息。
许敏儿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又看了看坐在外面屋檐下跟侄子聊得开心的兄长,犹豫了一下,拿着帕子出去了。
许故见虎子头上有些汗,拿起来一旁的帕子给他擦了擦,一转头,他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许敏儿。
“敏儿,你找我有事?”瞧着许敏儿的眼神,许故问。
许敏儿抿了抿唇,垂眸,把帕子递给了许故。
“二哥,你看我绣成这样……这样行不行?”
许故看向了眼前的帕子,接了过来。
他连针线活都不会做,更不用说绣花了,顶多能看出来整不整齐,线头多不多。但,不得不说,许敏儿应该是有绣花的天赋,兰花绣得非常好看。
“绣得不错。”许故赞道。
许敏儿松了一口气。她之前还有些担心跟兄长给的帕子上的兰花不太一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怎么没用我给你买的线和帕子?”许故问。要说这花样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看起来有些劣质,没有质感。他记得他那天买回来的东西不是这样的。
许敏儿垂眸捏了捏衣角,小声道:“我怕绣不好,浪费了丝线,先拿这些破布和线头练一下手。”
听出来许敏儿的不自信,许故鼓励道:“绣得不错,可以拿帕子绣了。”
许故是读书人,见多识广,现在又能给人写大字,他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得到了许故的肯定,许敏儿比刚刚自信了许多,整个人也轻松多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会儿,许故又去看书了。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许故已经把该背的东西背诵了一遍。回头看看自己看过的书,做过的笔记,许故有些难以置信。从前他觉得高中背书苦,高考难,可跟现在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也从中看得出来,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大的。为了生存下去,他真的比从前用功多了。
接下来他要开始研究别的了,这时候的科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