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给了掌柜的二钱银子,拿走了二十条帕子,又花了二十文钱,多买了一些丝线。
回家后,吃过晚饭,许故把银钱给了孙氏。
“哪来这么多钱?”
许故一一开始解释,他先说的书肆赚的钱。包括抄了八本书,押金,还有牌匾。
在听说他写了个牌匾人家给了一百文后,大家把前面的事情忘了,只抓住了这一点。要知道,开铺子那是有钱人才会做的事情,离他们这样的人家很遥远。而牌匾代表着一个铺子的门面,是很重要的东西,一般都是德高望重或者写字很好看的上了年纪的人写的。这样重要的东西竟然有人会让许故去写。
许故道:“是县城最大的书肆,高升书肆。掌柜的见我字好,让我写的。”
原本许故给铺子写牌匾就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再一听说是给县城最大的书肆,众人看许故的眼神又多了几丝崇拜。
孙氏一脸骄傲,摸着许故的手,激动地道:“我儿真是出息了!”
一开始孙氏对他亲近时他有些不适应,渐渐地许故也习惯了。
“二弟真厉害!”许田生与有荣焉。
几个孩子看向许故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仿佛他是那高高在上的人。
许大木觉得自己儿子能搭上县城最大的书肆的掌柜的,觉得脸上很有光。不过,他还记得刚刚儿子说抄书的事情。
“老二,你确定抄书不会耽搁你读书吗?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让你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吗?”
“爹您放心,儿子心中都有数。儿子字写得快,不费事的。”
许大木皱了皱眉。这些日子他不在家,不了解儿子在家里的情况。
二儿子就是孙氏的命根子,她一向不管对错都站在儿子这边的,她见丈夫不悦,立马说道:“孩他爹你放心,故哥儿最近一直都在好好读书。每日你们走后他便起来读书了,一直学到深夜,没耽搁读书。”
许大木心情好了些。
“嗯,那就好。你自己把握好就行,别因为家里没钱就光想着赚钱不读书了,你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好好读书。”
许大木虽然是家里的大家长,但他没读过多少书。虽有一点见识,但对读书一事上不怎么懂。
赵香菊倒是突然觉得,即便是小叔子明年考不上,也不是啥让人绝望的事情了。半个月就能赚一百二十文,一个月就是两百多文。许故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应酬,花费很少。这些钱不光够他自己花的,还能攒下来一些。这样家里的负担就小多了。而且,如今小叔子竟然还能给人写牌匾了,说出去可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
这时,许故又说起来少的那些银钱。
“敏儿,我拿着你绣的手帕去了县城的一家铺子问过了,掌柜的说一条帕子给两文钱。”
赵香菊和敏儿心里都是一喜。
“我拿了二十条帕子,押金二钱。又买了许多线,花了二十文,够用许久了。你用这个线绣,等我去县城时给你捎过去。”说完,许故又看向了赵香菊,“嫂子若是去镇上干活累的话,也跟敏儿一起吧。下回我多拿些。”
赵香菊快速瞥了许田生一眼,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跟你兄长在镇上干活也挺好。我做饭一日给五文钱,还不用费眼睛。”
她怕大家觉得她故意不绣,又道:“再说我手粗,也没敏儿绣得好,怕绣不好人家不要。等以后农忙了,镇上不要厨娘了我再绣。”
实则,她跟许田生一处,给人做两顿饭。她力气大,闲下来时,她偶尔还能帮着镇上的铺子卸货,一日也能赚个两三文。这几文钱她藏起来了,没跟家里说。
“好。”许故应了。日日做绣活儿确实伤眼睛,歇歇眼也是好的。
许故并不知赵香菊在镇上的事,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或者觉得赵香菊有异心。他并不想让大哥一家再供养他了。可是这种话他不能说,就算说了,大哥也不会同意。
大哥一家供养他多年,若他考不中还好,若是将来考中了,怕是别人会认为他故意不想让大哥一家占便宜。
这些事情都说完了,许故看向了许大木,说出来自己的最终目的:“爹,既然儿子能抄书赚钱,您明日就别去上工了,在家歇着吧。”
许大木见儿子这么孝顺,身上再多的疼也不觉得疼了,他笑着说:“咳咳,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我没事的,我就是给人刨地。”
他跟儿子不在一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干不了太重的活儿了。儿子一日最多能赚十五文,他最多能赚十文钱。这钱虽然不少,但也不是日日都有。
“儿子听您这几日一直咳嗽,您还是在家养养吧。”许故坚持道。
许大木:“谁还能每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要是让我日日在家待着才会憋出病来。”
许故又劝说了几句,始终没能打消许大木的念头。
家里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