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争吵之后,谢棠收到了韩梦芝的消息,她决定与现在的经纪人散伙。 彼时,谢棠正在家里睡懒觉,最近的日子有点无聊了,正当她想给自己找点事干的时候,事情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谢棠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说:“你现在在哪啊……等等我去找你,不要打起来啊,我马上就到!” 韩梦芝只是语气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才吵过架,听见谢棠这话,她反而笑了。 谢棠挂上电话,然后跑出家门,原本想直奔韩梦芝下榻的酒店,但是想了想,却又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打了转向,然后将车子一路开去了秦氏的公司。 谢棠甚少来这里,而今天也不知是什么运气,才刚一下车,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老实说,晚宴一别,谢棠几乎要把这个人给忘了,就算是在家里待到发毛也压根没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 她仔细的打量着陈悦铭,这人一如往常穿的光鲜亮丽,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但是眼神却少见的疲惫,细看,就连眼底都有盖不住的青黑。 陈悦铭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谢棠,他停住脚步,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她。 “谢棠,”他沙哑开口,语气中压抑着一股消不掉的火气,“真有你的。” 谢棠不明所以、一脸迷惑,但还是说:“谢谢夸奖?” “谢棠……”陈悦铭加重了语气,他瞪着面前的女人,眼中有可怖的红血丝,“是不是你,是你教唆秦宴那么做的,是不是?” 谢棠不知道秦宴对她做了什么,但是她根本不在乎陈悦铭如何看她,也根本懒得费劲自证。 她只是耸耸肩,风轻云淡的回答:“你要是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听见她这样讲话,陈悦铭被她气得一阵一阵发晕,他怒极反笑,“行,你现在有靠山了,都敢这么说话了,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等秦宴发现了你的真面目,看你如何收场。” 谢棠皮笑肉不笑的说:“这还不牢你费心,陈总还是管好自己吧,你现在失败到只能贬低一个拒绝过你的女人找存在感了吗,那样未免也太可悲了。” 陈悦铭:“……” 他不再搭理微笑着的谢棠,绕过她大步离开。 陈悦铭离开时候,谢棠才看见站在后面不远处的秦宴。 “其实有件事我想不明白。”秦宴看着她。 谢棠给了他一个眼神,叫他继续。 秦宴转身,与她一起走进电梯,然后说:“你不是最记仇了么?” 谢棠无语:“那你要我怎样啊,这光天化日的,难道跟他打一架?” 秦宴挑眉。 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王全意都要那样狠狠教训一顿,换成陈悦铭,就这样轻易揭过去了? 秦宴疑惑:“喜欢他?” 谢棠一副被喂了苍蝇的表情。 直到站在办公室门口,她才重新开口。 她说:“我只是在等。” 秦宴没懂。 谢棠:“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因为我没有依附他,而是选择了你。” “但那种屈辱归根究底不是我给他的,是你给他的;在你们两个人中间,我只是一个用来衡量权势的砝码。” 谢棠笑眯眯的,“同样的事情我已经在晚宴上做过一次了,再做第二次就没意思了,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自己能亲手将耻辱施加在他的身上。” 至于那可以让对方更加耻辱的东西是什么,她现在还没找到。 秦宴“嗯”了一声,“知道了。” 谢棠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但是她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说:“老板,我今天是来找你帮忙的,你借我一个律师吧。” 她对秦宴说过韩梦芝的事情,秦宴也主动表示过,需要帮忙可以来找他,所以谢棠来了,为了找一趟,她还特地从家里带来了便当,当然,这不是她做的,是云姨做的,她手艺很好。 谢棠还强调:“这盒水果你一定要吃,小番茄和蓝莓都是我亲手洗的。” 秦宴笑:“太太有心了。” 谢棠谦虚:“应该的应该的。” 谢棠用一盒水果和一个便当换走了一个金牌律师,这才真的奔向酒店。 只不过走向电梯的路上,谢棠听见了从门缝里面钻出来的咆哮。 她情不自禁的看向走在她旁边的刘律师,脸上写满了求知。 刘先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