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就是来自灰谷兄弟的。听不清鹤田浩二压着声音答应了什么,就见他挂了电话,看了看俩人之间的铃木卷柏。
“既然谷玫小姐来了,那就麻烦你先照料一下他吧,我还要去集会。”
“那么你平时去集会的时候他是怎么处理的?关在家里?还是把他也带去?”
鹤田浩二想了想,“他这么一个小鬼,一个人反锁在家也不安全,所以就顺便带着了,大伙也都知道这小孩是灰谷兄弟庇护的,也不会做什么。”
“倒不是这个的问题。”谷玫没拉铃木卷柏的小手,而是从鹤田浩二的手里接过了他的衣领。
“这么一个小孩,每天被你们带着参与不良少年的集会,耳濡目染的,也不合适。”
“这也是没办法。”鹤田浩二回答道,在这方面,他和灰谷兄弟没想这么多,也懒得想这么多。毕竟他们自己都是在那样糟粕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谷玫抿唇,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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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谷兄弟在家里看到多出来的小鬼似乎不太惊讶,可能是鹤田浩二之前和他们汇报过了的缘故。
许久未见的灰谷蘭在屋子里随便转了一圈,倒是有些意外于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谷玫的房间居然没乱成猪窝。
灰谷龙胆坐在沙发上,和铃木卷柏大眼瞪小眼。
谷玫这段时间倒是爱看书了许多,在书房里填补了不少中文版的书籍。而从书架上替换下来的几本旧书也是好好的放在旁边的纸箱里,堆叠整齐。
灰谷蘭随手拿起一本中国诗集,竟然也连蒙带猜看懂了几个句子。
“要学中文吗?很简单的。”谷玫把书桌上散落的几本书重新归位到书架上,坐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灰谷蘭。
灰谷蘭个子高挑,谷玫就算是在桌子上坐的笔直,也得费点劲仰着头看他。
灰谷蘭目光下移,落在谷玫腕上的手串上,扬了扬金色的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谷玫之前把自己的幸运绳给自己后,她就一直戴着一个银镯。
“银镯呢?”他问。
谷玫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腕上的菩提手串,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刚翻出来的,白玉菩提。”
“奶奶信佛,这是她留下的。”虽然父母离婚很久了,但是谷母还是经常会抽时间让谷玫回去看望老人家。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
“信佛吗……”灰谷蘭拎起谷玫的袖口,望着那白嫩手腕上温玉般的菩提子,紫眸深邃,似有所思。
旋即,就听他嗤笑一声,松了手,直起身,轻蔑的望着那串洁白不染尘埃的菩提,像是在嘲讽一样,拉长了音。
“佛啊……”
“像我这种人,怕是前世作孽太多,此生不配得到佛的垂怜吧。”
顿了顿,只见灰谷蘭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我也不稀罕得到他的庇佑。”
谷玫听着,心里莫名生出一抹怪异,“怎么这么说呢。佛说,众生平等……”
灰谷蘭又是极轻的笑了一声,“你信?”
被打断的谷玫又是愣了一下,“我不……额,子不信怪力乱神,我可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说着,谷玫嘻嘻笑了起来,试图活跃起这诡异的气氛。
可她没说信。
也没说不信。
“谷玫。”灰谷蘭难得极为认真的这样唤她名字,字正腔圆的声音落在耳中,谷玫只觉得莫名的心慌。
灰谷蘭撑在桌上,将坐在桌上的人圈在自己怀中一小方天地中,气温急速飙升。灰谷蘭垂着眼,怀中人长长的睫毛此时变得清晰可数。
“谷玫,我不是好人。”
今天的灰谷蘭很奇怪。
谷玫试着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要拉开点距离。感受到眼前人的抗拒,灰谷蘭倒是配合的往后撤了撤,松了手。
“发生什么事了。”属于灰谷蘭的压迫退去后,谷玫从书桌上蹦了下来,探究的把灰谷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瞧了一遍。
结合他和灰谷龙胆最近飘忽不定的行踪,和有意无意的隐瞒,一种巨大的不安爬上了谷玫内心。
或许是最近安逸日子过的久了,不怎么接触打打闹闹的事情使得她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这段日子里场地和花垣都来找过她几次,都是为了稀咲铁太的事情而来。只是那场战争扰的她心乱,更何况被革了职,也就没什么心思再去管这些了。
灰谷蘭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望着谷玫。
到最后是客厅里的嚎叫声打破了二人之间凝固的气氛。
两个人同时流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像是早就忘记了这个屋子里还有灰谷龙胆和铃木卷柏存在似的。
俩人一出门就看灰谷龙胆拎着铃木卷柏,要把人丢出去的模样。谷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