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一起在食堂打饭，成天有说有笑的并肩而行。
哪怕那时候的日子过得那样不尽人意，可是羽宫一虎的脸上还是会绽放着最真挚的笑容。
“你来了。”
面前的门扇被推开，久违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过境迁，那张脸上早已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稚嫩，唯有眼角的那颗泪痣从未改变。
羽宫一虎眼下带着乌青，微微侧过身来让出一条道路来，耳边的铃铛清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
他的声音很轻，每个音节里尽是疲惫之色。谷玫踏上台阶，刚迈入羽宫家的一瞬间，遍地的狼藉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虎……”
这么多年，他还是生活在这么糟糕的环境中吗？一年又一年，面对着这样惨不忍睹的景象吗？
一点都没变吗？
羽宫一虎双手抄兜，不在意的踢开玄关处的几个破酒瓶，“你自己随便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吧，如果找得到的话。”
谷玫一把拽住了羽宫一虎的袖子，羽宫一虎侧过脸来，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节。
“他还在打你？你不知道反抗的吗？”谷玫掀开他的袖子，手臂上新旧叠加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眼泪立马就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羽宫一虎轻笑一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从地上拾起掉落的抽纸，丢到谷玫怀里，“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
“一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谷玫把怀里的抽纸扔回羽宫一虎身上，随意的用袖子揉了一把眼睛，“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的啊，一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闻言，羽宫一虎的脸色暗沉了下去，踢开了脚边的那卷卫生纸，“你误会了吧，我一直不都是这副样子吗？是你把我看错了吧？”
“不可能！”
谷玫几步走到了羽宫一虎的面前，“在我初来乍到的时候，羽宫一虎每天都会陪着我上下学；我语言不通总是会遇到麻烦，所以每个周末出门羽宫一虎都会抽出时间和我一起；我来日本吃不惯学校的食堂，羽宫一虎会翻墙到隔壁的中餐馆给我带小吃……”
“一虎明明最好了啊，到底是什么让大家发展成现在这副水火不容的模样了啊。”
羽宫一虎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到最后别开脸，隐忍着实着情绪低声道，“我不记得了。”
“别给我说以前。”
“我就是个杀人未遂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