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饼来给他们垫肚子,见状不断笑话嬴小政。 “政儿,你以后当国君之后可千万别从咸阳千里迢迢给前线的将领支招,哈哈哈哈,你这臭棋,会遗臭万年的。” “舅父闭嘴!” “哈哈哈,政儿恼羞成怒了!” “闭嘴闭嘴!” 朱襄高兴地飘移回了厨房,留下嬴小政气鼓鼓地啃米酿饼。 然后嬴小政感觉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米酿饼上全是血。 李牧大惊失色:“政儿?怎么了?朱襄,朱襄!政儿吐血了!” 蒙武吓得赶紧起身跑过来,这么短的距离居然摔了一跤:“政儿?难道是有人投毒!” 张若慌张地打翻了茶杯:“刺客?哪里有刺客?” 嬴小政捂着嘴,低头看着满手的血,不敢置信:“我的……我的……” 李牧:“朱襄!!” 蒙武:“政儿!!” 张若:“刺客!!” 护卫家丁乱作一团,朱襄听到喊声后急匆匆跑出来。 嬴小政:“我的……我的……” 嬴小政:“我的牙!呜哇!!!” 乱作一团的众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动作和声音都戛然而止。 浑身吓得僵硬的李牧这才注意到,嬴小政另一只手拿着的带血米酿饼上,黏着一颗小小的牙齿。 蒙武:“什么?” 张若:“刺……刺客?” “张嘴让我看看。”最关心嬴小政的朱襄,此刻居然最为冷静。 他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单手捂嘴,泪眼汪汪的小外甥:“乖,张嘴。” 嬴小政捂着嘴使劲摇头。 朱襄拿起嬴小政手中的半张黏糊糊的米酿饼,把小乳牙取下来:“好久没看到你哭得这么厉害了,我一定要写信给君上……” 嬴小政:“不可以!呜哇!我的牙!” 嬴小政忍不住张开嘴“哇哇大哭”,露出了豁口的门牙。 就算是始皇崽,掉牙顺序和平常孩童也差不多,先掉的是最显眼的门牙。 看着嬴小政嘴里豁出的大口子,听着嬴小政漏风的哭声,蒙武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插在头发里:“吓死我了。” 张若也瘫软在椅子上:“不是刺客啊。” 李牧半晌没说出话来,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嬴小政掉了第一颗牙,把人吓得够呛。 “好了,先去漱口换衣服。你一嘴血,真吓人。”朱襄收好嬴小政的牙齿,“上牙要丢哪里,牙齿才长得好来着?算了,寄去咸阳,让夏同去想。” 嬴小政眼泪汪汪:“为什么,为什么要寄给阿父?” 朱襄道:“让你阿父见证你的成长啊。” 嬴小政瘪嘴:“不要。” 朱襄笑道:“政儿换牙就等于开始长大,从小孩成长成丰神俊朗的小少年,以后就更加厉害。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给你阿父和你舅母分享?” 嬴小政的嘴瘪得更厉害:“那、那好吧,给舅母,不给阿父。” 朱襄拿出帕子帮嬴小政擦嘴唇上的血迹:“好。”但寄回了咸阳,你阿父肯定能看到。 朱襄带着嬴小政离开后,李牧才把吓得一直没呼出的气呼出来。 “政儿换牙了啊,终于长大了。”蒙武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我儿换牙时怎么没有……” 他顿了顿,表情古怪道:“我儿换牙的时候,好像更闹腾。他哭着到处乱跑说自己要死了,家丁追都追不上,把他阿母吓背过气,还向君上求了御医。” 李牧愕然,然后扶额大笑:“是吗?看来我的孩子换牙之前,我要好好教导他了。” 张若想着自己家的晚辈换牙的情形,发现想不出来。 他早早在外征战,家中子嗣出生和成长的时候,他大多没有陪伴在身边。 以前他没有觉得如何,现在一想,心中生出些遗憾。 他是不是该给秦王写信请求致仕,回家多陪陪家人? 不过想到现在李牧和朱襄正做的事,张若又按住了致仕的心。 他能看出来,朱襄和李牧一定能做出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就。他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做出这一番壮举。 现在黔中郡生活不错,或许他可以把家人接到身边? 朱襄牵着嬴小政漱口换衣服,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消肿止痒的草药,装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