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晚自习,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完蛋的是,孙娉竹没带伞,谢景瑜也没带。
放学后,雨势变小,孙娉竹干脆直接踏出避雨的地方。
谢景瑜跟在后面喊:“天气还没到能淋雨的程度!会感冒的!”
“怕什么!一起呗,雨下的也不大,我们走回家也就十几分钟而已!”
第二天,不出预料的两个人都请病假了。
“小竹子,出来喝药。”谢景瑜敲门问。
一声响,谢景瑜站了几分钟,孙娉竹沉着脸推开他走进洗手间洗漱,洗漱完毕后一鼓作气喝完了感冒药。
又推开拦在洗手间门外的谢景瑜,走进卧室睡回笼觉。
门没关上,谢景瑜也走了进去。
桌面上不是昨晚的那套卷子,几根奶粉棒躺在桌子上,还有两根早就被消灭只剩下棍。
谢景瑜走过去拿起一根,“小竹子,我可以吃一根吗?”
谢景瑜心想,这东西到底有多好吃?居然能代替大白兔奶糖在她心里的位置!?
孙娉竹的被窝还没躺热就下床走到谢景瑜身边,亲手撕开包装,把奶粉棒塞进他嘴里,“随便吃。”
孙娉竹看着他嘴里的奶粉棒,眼神里有些许异样却不易被察觉。
这抑制药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反正对我来说,它们跟普通的奶粉棒是一样的了。
谢景瑜顺势咬碎,拿出单个棒子给出评价,“没有大白兔甜,奶香味还算浓郁。”
谢景瑜捧起孙娉竹的脸,给她也一模一样的动作喂了一根,“原来喜欢吃不太甜的啊,下次我就知道了。”
孙娉竹眯着眼睛笑,目送谢景瑜走出卧室。
门被关上后,她又躺到了床上,钻进被窝里,打开手机不是为了看时间,自从被再次注射针剂后,发出去的短信,到现在也依然没有人回复。
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好了。
一天的病假很快结束,第二天开始他们照常上课,继上次压操场,谢景瑜特地叮嘱孙娉竹以后不可以逃课,所以他们会在合理的时间相约。
实验高中的落日晚间是浪漫的,夕阳与弯月交辉,操场四周也有几盏路灯,虽隔着些距离,落在地面上的光晕也能相交。
谢景瑜和孙娉竹手牵着手,漫步在跑道上,走过一盏接着一盏明亮的灯光。
“谢景瑜,我们之前是不是在操场上见过?”
“嗯,你高三之前是上晚自习的,每天晚上吃饭的时间,你都会一手捧着手机一手拿着包子或者面包走在跑道上,一圈,又一圈。”谢景瑜偏过头看着她笑道:“椭圆的跑道,每次我都会跟你碰面,只是你很少抬起头,眼睛一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英语单词,我有时候真挺纳闷的,你怎么无时无刻不在学习。”
孙娉竹目视前方,咬了一口肉包,“无时无刻不在学习是因为有想见的人在远方等我。”
谢景瑜柔声道:“我也是。”
孙娉竹笑了,“你也是什么?合着你不想让我学习,偷着自己学呢?”
“我也是,有想见的人在远方。”谢景瑜停住步子,拉过孙娉竹,“而现在,我不仅见到了,也得到了。”
孙娉竹咬住包子,空出来的手抵住谢景瑜的额头,谢景瑜没弯腰,孙娉竹便踮起了脚,片刻,她的笑容虽浅声音却能听出点愉悦,“也没发烧,说什么胡话呢?”
谢景瑜慢慢弯腰直到孙娉竹不再踮脚,深情凝望着她,缓缓开口:“没说胡话,你现在确实是我的人了。”
孙娉竹收回手,却不躲避他的目光,双手背在身后,“听着好奇怪,不过,我喜欢这句话。”
预备铃响起,他们顺着楼梯走上教学区域,依旧还是手牵着手。
孙娉竹戴着眼镜,眼睛尖得很,看到前面巡查的教师迎面走来,赶忙挣脱出了谢景瑜宽大的手掌。
谢景瑜愣住了,满眼疑惑,无视孙娉竹给他递的眼色,一味的质问道:“为什么不牵手了?”
孙娉竹小声说着看前面有巡查老师,谢景瑜压根听不进去,孙娉竹心里叫苦,走的步子加快,不管站在原地的谢景瑜,一直走过巡查教师的身边,才向谢景瑜招手。
“同学,你哪个班的?预备铃响了没听到吗?还不回班级在外面闲逛什么?”巡查教师走到谢景瑜面前问道。
“高三A班谢景瑜,听到了,没闲逛。”谢景瑜心里的怨气四溢,将巡查老师的问题一一认真回答。
巡查老师也懵了,平时逮住一个学生,都是急忙往教室赶,哪有那么傻乎乎的真的报上姓名班级,谢景瑜的认真回答倒是闻所未有。
巡查教师尴尬的咳嗽两声,“那就赶快回班级吧。”
孙娉竹扶住额,摇了摇头,看着谢景瑜笨拙的走过来,小声嘀咕,“孺子不可教也,真是傻子。怎么傻成这样?”
谢景瑜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