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这才离开。容晓晓挎着个布包坐在牛车上,一旁的大姐开口,"这是你姐姐吧?跟我家姐姐一个样,我去哪里她都不放心,叮嘱来叮嘱去,还把我当做小孩子似的。"容晓晓轻轻笑了笑,并没有拒绝。而她对面的大妈也跟着搭话,"现在不比以前,我家闺女出个门我也担心,谁知道在外面会不会遇到杀人犯?听说专盯着小姑娘下手,到现在都还没被抓住呢。"这话一提起,好些人都有些好奇。只不过这件事传的广,但是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谁也不清楚内幕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话,大部分的话语都是带着担忧和害怕的情绪。容晓晓一路听下来。虽然没怎么插话,但心中还是希望能早日将这个杀人犯给抓住,毕竟离得这么近,谁也不希望杀人犯就活在自己生活的周围。"同志,红山大队到了。"车夫转过头说了一句,"别担心,我们看着你进去再离开。"容晓晓应了一声。刚下了牛车,她就道:"大叔你走吧,我在前面看到了熟人。"车夫探头看了看,确定道路前方站着一个人,这才驾着牛车离开了。容晓晓走了过去,她还没开始打招呼,对面的人就赶紧跑过来,着急的道:"容知青你总算回来了,我爸一直在办公屋那边等着你。""大队长找我有什么事?"罗夏带着人往里走,一边走着一边道:"上午公社来了人,说是调查信件的事情有了消息。"容晓晓一怔。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件事。这件事拖了很长的时间,长道她都快遗忘了。就算有时候想起来,她都觉得这件事怕是没有下文。长时间的毫无音讯。要么这件事彻底成了谜案,又因为影响并不严重,相关部门怕是不会费力气去查这件事。要么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阻力也就更大,想要调查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可结果却让她很意外。就在容晓晓觉得这件事没有下文的时候,却突然告诉她有了结果。步伐迈得更快了一些,她问道:"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具体是什么情况?"罗夏皱着眉头,"我也不是太了解,不过我看爸的脸色,感觉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对于罗建林来说,确实不是好消息。公社的人早已经离开了,他们这次带来了一份调查结果,这件耗时大半年的事到现在也算是落了幕。没错,破案了。案子是在外省破掉的,犯事的人员已经被抓捕,过段时间就会判决。然而此时在办公屋的罗建林一点都不高兴。他狠狠吸了一口指尖的香烟,吸了半天发现怎么都吸不出来,这才看到只剩下一个烟头。想着从烟盒中再拿出一支。结果烟盒里面空空如也,再低头看看地面,地面上丢着好几根烟头。顿时有些心疼。平日里他只舍得抽旱烟,这包烟还是因为公社的干事来了,拿出来招待贵客。结果一不留神,他们三个全给抽完了。"这叫什么事啊,花婆子到死都记挂着她的大儿子,本以为一直没有音讯,人怕是在逃难的时候没了,可结果呢?"罗支书看着桌面上摆着一堆的信件。全都是一些纸张发黄的信件,显然有些久远了。而这其中就有花婆子大儿子的来信。人家二十年前就往家里寄了一封信来,花婆子不知道对方又不知情,两母子怕是都以为对方在逃难的时候出了事。现在倒是知道了。可娘母子天隔一方,再也没法相见。不仅仅是花婆子,还有那时候容家村的好多好多村民。摆在桌面上的信件少说也有百来封。涉及到的可是好几十户人家。就因为有人故意拦截,导致这些人近三十年来都没相聚,肯定都以为是对方出了事,一直毫无音讯。"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袁会计一样皱着眉头,他反复的看着那封调查结果,越看越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就因为一个邮电局工人和一个容姓人发生矛盾,所以便将所有容姓人都恨上了,这个理由也太离谱了!"不是一点点的离谱。偏生这件事还就定案了。"这个理由确实不太对劲,但这个人也确实是犯事的人。"罗建林沉着脸色,"他盗窃信封的时候可是被公安抓个正着,也是从他家中搜出了这些被隐藏起来的信封,不管是什么理由,他肯定是犯事者里的其中一员。"没错,其中一员。绝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但这件事他们知道也没办法,哪怕调查结果再离谱他们也只能忍着。就是因为很离谱,所以他们很明白这件事水深的很。不是他们这个小小的生产大队就能捍卫得了的。也就在这个时候,罗夏带着容晓晓来了。容晓晓进办公屋的第一瞬间,就知道这件事肯定特别不顺利。屋内简直被烟雾给笼罩起来。刚进去就觉得特别辣嗓子,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抽了多少烟。罗建林听到容知青干咳了几声,便赶紧道:"罗夏你把窗户都打开通通气。""好嘞!"罗夏连忙应了一声。跟着就去开窗户。把窗户都打开后还找了一把竹扇扇着风,把烟雾都吹出去。也顺便留在办公屋,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愁成这个样子。不等容晓晓发问,袁会计就将调查报告递了过去,罗建林也在她边上说起这件事,大概解释完后,跟着道:"公社那边的人虽然没直说,但我感觉他们的意思是没法再继续调查这件事,犯事的人找到了、被盗的信件也全都找了回来、虽然犯事的理由够离谱,但是偷窃的过程完全都能和他说的对得上,公安那边也确实往下继续调查过,只是什么都没查到。"到底是没查到,还是有些人故意隐藏真相。这些他们也说不准。容晓晓站在桌边,翻看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