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置办这些物件。好好的东西,凭什么白给其他人?反正这口气,她是没打算忍下。容晓晓冒了一次头,接下来的时间是安安分分。火车上路的时间太长,连着坐了几十个小时,谁也没好兴致接着聊天了,更没有精力。尤其是每个人都带着重要的东西,生怕一个走眼就丢了,哪怕是夜里都不敢入睡。容晓晓两姐妹就没这个顾虑。轮流盯梢,轮到休息的那个就算不能睡得踏实,但也不会心中记挂,猛地惊醒。不过就算这样,等她们拎着行李下火车时,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这就到地方了?”吴平慧左右张望。东北的火车站和老家的没什么区别。然而总能感觉到不同,远处的高山、鼻尖的气息,总算感觉这里离着老家距离四天三夜的路途。出了火车站去了车站,两姐妹就得分开。离开之前,吴平慧哭得眼泪鼻涕齐流,容晓晓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分别场合,和爸妈分开还有些难受,说不准会跟着流两滴眼泪。但和二姐……说真话,挤都挤不出来。见车来了,二话不说拎起大包就走,上了车才对着仍旧哭鼻子的二姐说了句‘保重’。至于二姐能不能拎起她那些大包。那位房大哥以前占了二姐不少好处,又是个面面俱到的性子,哪怕心里不愿意,就是装也会装着。汽车行驶,前面的路就是容晓晓一个人走了。那边早早就有人候着。随着容晓晓一路的还有七八名知青,他们都分配到六石公社。等到了供应站附近,他们并不是最早的一批知青,周边已经等了二十几个人。“我打听清楚了。”陈树名从旁边跑了过来,“六石公社一共十三个大队,也不知道我们能分到哪里,要是能一起就好了。”等着也是等着,陈树名便跑去打听消息。也算是个社交达人吧,没一会就打听到一些消息。“都说这十三个大队中七岔道大队最好,那边有山有水,也不怕干旱更不怕涝灾,粮食收成不行还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七岔道大队能收几名知青?咱们能自己报名吗?”“想什么呢。”高辽不用问就知道,“名额肯定早已经定下,现在就算塞礼也改不了。”周边这么多知青,分配的办公人员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礼改名吧?“七岔道大队的坏境这么好,那其他地方应该也不差吧?”“那不一定。”陈树名摇头,苦笑道:“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吧?周边多是高山,有些大队根本没多少田地,虽说山里能打猎,但一年的生计总不能全靠山里的猎物吧?”“也是,那条件最差的大队是哪里?”陈树名:“也没最差,就是有几个大队条件相对来说差一点,比如罗庄、红山大队。”正恹恹欲睡的容晓晓突然来了精神,“红山大队?”高辽追问,“你接着说说。”“先说说罗庄,罗庄大队之所以不好倒不是环境,而是听说那边特别排外,先前送过去的知青都不好过。”陈树名面色微沉,忍不住抱怨着:“你说说这算什么事?祖国专门送我们来搞建设,结果大队的人不欢迎也就算了,还搞孤立。”“别说这些。”高辽制止。到了人家的地盘,抱怨这抱怨那,一旦被人听去,最后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陈树名也知道说错话了,轻拍自己的嘴算是翻篇,“那就说说红山大队吧,这红山大队的日子是真不好过,他们那边地势稍低,正巧有一条小河横插过去,使得他们那片地的土地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