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苦脸?其实就是为旁人想的太多。厂方内的学徒是一年比一年多,但真正学到技术的没几个,而且人多了又不干活,不生产又拿工资这是对厂子的内耗。不管是对学徒还是对厂子都不好。可她表妹的一个建议,瞬间解决了这件事。更别说这段时间派去学习的几个技术工也多有长进,可以见容晓晓是真的没藏私,是真的将她会的那些本事都一一教导出来。这段时间是不住的念叨着,说锻造厂有这么一个外聘的技术工那真的是锻造厂的福气。更适合侯厂长商议着,说给容晓晓的待遇真的不高,便在年底发放福利的时候多补偿一些。并让她来问问,看对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当然公公跟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是让她直截了当去问,而是拐弯抹角的问一问等年底的时候给容晓晓一个惊喜。贾菊也是这么想的。可再大的惊喜又哪里有急需时又能马上得到来的让人高兴?"这事你就交给我,等回去我就跟公公提上一嘴,保证给你办好了,到时候我再让罗冬给你带个姓。"罗冬已经搬到了他们那边的家属区,离她家没多远。事情这么容易就被解决,容晓晓自然是连连道谢。贾菊一把拉住她,"咱们姐妹俩可别这么生分,别说什么谢不谢的。""那行,那我就不说谢谢了。"容晓晓笑眯了眼,"正好着我二姐给我带来了一些果酱罐头,下回来的时候我也给你带上两罐。""行!"贾菊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这东西她喜欢,而且她男人也嗜甜食,正好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探亲,到时候也让他尝尝这个滋味。两人跟着又说了些话,最后贾菊好奇的打听着:"你二姑家那个事弄得怎么样了?"原先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自然也对各自家庭不太了解。可现在渐渐熟悉,两人那是无话不谈,自然也说起了一些彼此家中的事情。再说了,锻造厂派去学习的人和红山大队的社员也有联系,每次去的时候都会被一些婆子拉着聊天。一来二去的,也就说了一些关于容婆子的事,当时她公公听到了还想着帮容晓晓的忙,却直接被拒绝了,说是自有安排。可等了好久,都没见容晓晓和对方见个面,这件事就感觉一直拖着的。容晓晓轻轻笑了笑:"我不着急,罗冬一直帮我在打听廖家的事,我这边一直拖着,最难受的并不是我而是董春。"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如今的董春就跟活在地狱似的,事情没平息下来之前,永远都不会停息。廖波一家不是好人。他们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错误,同时有心生贪念,觉得自己无法拥有那笔钱之后,就像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董春生上。听说,廖家的屋内一直传来惨叫声。光听这个声音就能知道董春过得有多惨。可其实她想解脱很简单。她只用拿上那笔本该不属于她的钱去公社,再直接找妇联要求和家暴的男人离婚。就能立马脱离苦海。可她什么都没做,即使被打的再疼再痛,她依然不敢离开廖家的房门,一只龟缩在里面当一个缩头乌龟,任人打任人骂。很可怜又很可恨,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容晓晓挤了挤眼:"不过快了,二姐离开之前这件事肯定会被解决,因为我可是很诚恳的拜托了一个人。"会是谁呢?那自然是她那个能力出众的二姐夫了。都已经是自家人,那自家人帮着解决自家人的事,不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了?毕竟都成了容家的女婿,总得出出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