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说得没错,看来咱们得改变一下计划。” 高辽跟着道:“焦知青,能不能从你那边弄一点水泥?不多,就原先的三十分之一的样子。” 农闲下来,焦港新起的院子正在搭建,弄来了一堆建筑材料。 “行啊,你们自己过去拖就是。”焦港很大方,将原先的成本缩小到三十分之一,需求量也不多,送就送了。 他还道:“缺砖块也能去拿。” “砖就不用了。”陈树名说着,“大队还有几间不能住人的破屋,那边院墙都倒了,我跟大队长打个报告,捡几块能用的就行。” 水泥、砖块还需要什么? 需要黄土和柴火。 后山到处是黄土和柴火,这些东西只要有手就能捡,大不了他们这段时间不休息,从早捡到晚就是。 这么一个个算过来,陈树名突然有些怔然,“咱、咱们这就备齐了?” 其他人也有些傻眼,原先还在发愁觉得很困难的东西,就几句话的功夫全都弄齐了? 林知野给他们鼓着掌,“那就等你们的好消息,第一次烧窑打算烧什么呢?” 眼瞅着有了希望,这一次高辽等人没再好高骛远。 他们一开始打算烧制陶瓷,想着弄一些好看的纹路,为此几个女知青专门绘制了一本花色,想着弄好看一点价格能提上去,再来也更好卖一点。 但同时成本也就提高了。 这一次,他们毫不犹豫放弃了陶瓷,选择了其他。 也从第二天开始,这一群人彻底忙碌了起来。 每个人分工行动,忙得不比下地轻松,时间更是拉得去干活还要长,天天是早出晚归,大队的人很少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不过知青屋这边的举动,大队的人也是知道的。 陈婶子正将旧衣服里的棉絮拆出来,她好奇道:“你们说,他们干的那事能不能成?” “哪有那么好成的,真那么容易,镇上怎么就没烧窑厂?” “我觉得也挺悬,大队长还要我们考虑考虑,总觉得把钱给他们还不如自己拿着给孩子置办件新衣。” 昨天晚上大队长将全队的人召集到晒谷场。 说得就是这件事。 也没让他们马上做决定,说是知青屋那边会先弄一个小型的窑洞,如果能成功烧制出东西,再让他们各自决定要不要参股。 参或者不参都行,全由他们自己做主。 这种事倒是稀罕,以前可没这种事由自己决定的事,都是少数服从多数,大队整体一起走。 现在想做或者不想做都由自己来决定,既稀罕又新鲜,都在想着自己要不要跟一跟。 不过大部分都不想冒险。 其实那一笔钱分到家家户户手里也没多少了,但就算再少,给别人花肯定还是给自家人花来得强。 “反正我是不给,钱拿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就是这个理,谁知道能不能成,连大队长都不敢百分百的打包票,万一不能成,那咱们的血汗钱岂不是赔进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你说说有钱了不买点粮食放在家里,干嘛还要给出去?看在家里的粮食缸没见底,心里才安心。” 陈婶子听着,不由有些迟疑了。 昨晚才同志,当天夜里她就和男人商量了下,想着要不要信一信。 商量来商量去,硬是没出一个结果。 现在听别人一说,本来有些心动的她也跟着迟疑下来。 “我说你们就是傻。”朱婆子嗑着瓜子,往旁边‘呸’了一声,这才道:“分到咱们手里的能有几个钱?买点布料都做不成一件上衣,割肉也就吃一餐,可要是投进去,那以后就是源源不断的猪肉,多攒几次上衣和裤子不都出来了?” “那要是亏了呢?” “亏了你就当少吃一餐猪肉会死啊?”朱婆子白眼一翻,她伸出十根手指头,“可要是挣了,那就能吃无数餐猪肉。” 一个一餐、一个无数餐。 这么简单的算数都不懂? 这些婆娘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 周边的人瞬间沉默。 不得不说,朱婆子说得真有几分道理。 就算再亏也就是亏一次,可要是挣了,那就是源源不断的钱进兜…… 再来了,他们这边要是不投,万一真的成功了,不得眼睁睁见着别人拿着源源不断的钱,而他们一分钱都分不到? 光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