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她,结果简家的人什么都不敢做。 倒不是顾忌他,也不是觉得平慧没什么可图,而是小妹先前的那一手,让他们不敢有举动,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人,谁都不想被打断腿。 先前被小妹打断腿的房高阳到现在还是一瘸一拐,就算赔了医院费又能如何,疼得嗷嗷叫的是自己。 看外表是个姑娘家,瞧着也不是那种精悍的样子,可真要用外面评判一个人,那绝对是大错特错。 彼此客气的说了几句,紧跟着容晓晓便道:“二姐夫,我这边有一个难题,你能不能帮着出出主意?” 简舟笑着。 都叫了一声‘二姐夫’他还能不应? 容晓晓的难题就是刚刚大队长的来意,她很想知道简舟是什么样的观点,“你觉得知青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为什么不?”简舟想都不想就答,“这件事你不出头是对的,一旦结果和他们想象中不同,连大队长都会埋怨更别说你了,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将决定权交给每一个社员,成或者不成,都自己担责任。” 容晓晓给他倒了一杯水,“二姐夫,你细说。” “成立作坊不管能不能做起来,归属权必定是红山大队,所以在一开始他们出力就好,本钱还是由大队来承担。” 不然又出钱又出力,哪怕能做大做强,作坊的归属权都不可能给到知青手里,既然这样,成本就没必要他们自己来掏。 简舟又道:“召集全大队商讨成本的事,由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赌,大队那里的钱属于每个社员,就按比例分出来,谁愿意跟就将属于他的那份拿出来,谁不愿意承担风险,便不投入进去。” 也就是说将大队的钱划分为两份。 一份同意去冒险、一份不同意去冒险。 不同意那份,再该分配的时候分到不同意的社员手中;同意的那份交给知青们成立作坊,如果失败,这笔钱自然没了,可要是成功盈利,盈利的部分也必须按照比例分配到同意的社员手中。 简舟跟着道:“在这期间门,不管是你还是大队长又或者是其他知青,绝对不能动摇社员们的抉择,将利弊一一说清楚,由他们自己决定,结果如何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有可能是忧、也有可能是喜,反正都是一场博弈。 于此同时,知青屋那边也在焦急等待中。 在高辽弄到烧窑的方子后,他们是狂喜。 双枪忙碌,每天累得是精疲力尽,可回到知青屋他们还会扛着继续商量对策,才会这么快将计划书交到大队长手里。 可随着计划的越来越周详,他们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因为成本比他们想象中高出不少,实在是担心大队会不会同意,尤其是大队长沉重的面色,在得到答案之前真的不难不多想。 “队里会同意吗?” “应该会的吧,烧窑的方法都有了,肯定能做出成品,出掉第一批货他们就能相信我们了。” “可就是第一批太难,就连我们都没法保证能不能一次性成功。” 也确实,方法是找到了,每一步都写得十分详细。 可谁又能保证他们一定能成功? 就连自己都没这个自信给出一个百分百的承诺。 高辽也挺焦急,要不是极力忍耐着,恨不得直接去问问大队长,是死是活好歹给个信。 “其实我觉得成本确实太高了。”陈树名在这个时候开口,他叹气道:“我爸妈虽然都是职工,但工资并不是太高,辛苦一年除开花销最后也只能存二三十块钱,普通的职工家庭攒钱困难,更别说生产大队,咱们要用到的成本几乎占了整个大队攒下钱的一半,要知道这些钱大队可是攒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 可不是么。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个底,就是不愿意承认,总会抱着一丝的奢望,想着万一他们能同意呢? 正忧愁着,一旁的林知野问道:“既然道理都懂,为什么你们要一下子将步子迈得那么大?”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