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连个小崽子都收拾不了。 以前在没人的地方,她不但打过招弟,就连丑牛和虎娃子也是揍过。 反正揍就揍了,一个家里只剩下一个死老太婆,一个家里就一个傻爹,就算她揍了他们家的孩子,也没人会上门找麻烦。 可现在不同了,丑牛突然冒出一个表姑姑。 要是普通的知青也就算了,容知青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真要发生争执大队里的人肯定都不会站在她这边,而是会为容知青出头。 不过那又怎样? 现在丑牛能护得住招弟,招弟要是回了家,她在家里打自家的孩子,总没人能说什么吧? 她就不信那个赔钱货一直不回家。 “哎哟,这张嫦怎么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孩居然能下这么重的狠手!”陈婶子听到哭声也出了院子,一看招弟脸上的巴掌印她是又气又急,蹲下来给她插着眼泪,安抚道:“不哭不哭,没人敢打你了,告诉婆婆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招弟哭的打嗝,“呜呜……她、她不给我饭嗝……不给我饭吃。” 招弟不怕疼,被打对于她来说那是家常便饭。 她最怕的是没饭吃,饿肚子比挨打还要难受。 “妹妹不哭。”丑牛凑到她耳边,小声的道:“等会去老地方,我给你烤红薯吃。” 要是以前这么一说招弟保准会笑着点头。 可这会儿,她反而哭得更厉害,“她以后不让我出门……我以后、呜呜呜就没红薯吃了。” 容晓晓半蹲,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道:“不急,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大伙一起商量好不好?” “对对对,表姑姑老厉害了,她肯定有法子!”丑牛被她哭的冷汗都溢了出来。 招弟这才吸了吸鼻子,没在嚎啕大哭。 一行人牵着她的手走进院子,容晓晓并没马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先用温水给她擦了擦脸,紧跟着陈婶子又回家拿了一些膏药给她抹上。 “张嫦真不是个东西,还有那个二柱,二柱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爸,居然也不管管?!” 要不是顾及招弟,陈婶子怕是早已经咒骂起来。 给这孩子抹药,就发现不仅仅是脸上的巴掌印,双手上还有被抽出来的血条,腰上也有被揪出来的淤青。 有新伤也有旧伤,显然这个孩子在家没少挨打。 “不是让你跑吗?”丑牛在边上急的直转悠,不住重复着,“她打你你得跑,不跑会被打疼得。” 此时的招弟正捧着一个馍馍,一口一口吃得特珍惜。 她摇着头,嘴巴都舍不得从馍馍上挪开,“不能跑哦,跑了就没饭吃。” 以前她也跑,跑了后妈就打不着。 可现在跑了再回去,家里就没她的粮食了。 虽然以前也不多,但好歹还能填填肚子。 容晓晓给她冲了一杯果酱水,果酱放得特别多,喝到嘴里满满果香味,招弟一喝就爱上了。 一口馍馍一口果酱水,等她吃完喝完才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我老是爱往外跑,以后不准我出门,让我给家里干活。”招弟舔了舔唇,一直舔到没甜味为止,特委屈道:“不出门我就不能去捡柴了。” 招弟跟着丑牛去捡柴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不少。 在这个院子里除了陶宏之外,谁都知道。 陈婶子知道、罗冬也听家里人提起过,甚至还叮嘱他不要在外乱说,省得害了这些孩子。 丑牛和虎娃子还好,家里人知道也不算事。 可二柱和赵嫦不同,他们要是知道招弟在外面捡柴,那招弟以后肯定会一直捡下去,但换来的钱绝对落不到她手上,甚至恨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干活,永远别停下来。 就算她能挣钱了,家里也不会对她好一丁点,还会觉得她之前落了不少钱,怕是连饭都不会给她吃了。 赵嫦那个人,对自己的女儿都狠得下心,更别说是别人的女儿了。 那是把自己亲生女儿当牛使唤,把招弟当畜生使唤。 满心满眼除了拼生儿子之外,谁也不会在乎。 “丑牛,你带妹妹去后院玩。”容晓晓说着,她对招弟家的事不是太了解,想着正好问问陈婶子。 但有些事不太好当着孩子的面问。 丑牛应了一声,牵着招弟就往后院去。 等两个娃一离开,一旁的陶宏就特不是滋味的道:“怎么还有这样的父母?我要是能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