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一听就觉得这些人还真不怕被人知道。 先是被王桂枝见到,紧跟着又被三个小孩给撞见,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 “你是不是也见到了?”王桂枝问着她。 陈婶子说着:“我倒是没见到,但我知道有人听他们一家说起过,为了这事,葛桂还将杨银挣来的工分给他们小两口自己拿着,这事要是被她其他儿子儿媳知道,保准会闹起来。” “当然会闹起来,这事要是被她小儿子的儿媳知道,怕是会直接打起来吧。” 陈婶子一愣,“小儿子的儿媳?” 王桂枝眨了眨眼,“那不然你说的是谁?” “哎哟喂,你们俩就别打哑谜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旁边的人听的是特别着急,恨不得上前去摇她们的脑袋,让她们赶紧说。 “小儿子?难不成陈夏梅还和杨银弟弟勾搭上了?”陈婶子听的是目瞪口呆,这绝对是她想都没敢想的事。 “不会吧!!!” “这两人怎么凑在一块去了?” “我就知道陈寡妇不是好东西,以前还对着我男人抛媚眼,也好在没搭理她,不然我直接拿刀砍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众人惊呼,可王桂枝却听出一些不对劲,“‘还’?你说的‘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的不是我说的那个人?” 陈婶子此时一言难尽,到底还是开了口:“也是弟弟,只不过不是杨银的弟弟,而是葛桂的弟弟。” 哦豁! 这么劲爆的嘛? 这是怎么回事,陈夏梅这是吃定了杨家所有男人吗? 甚至连小舅都不放过? “咔滋咔滋。”焦港一边嚼着蚕豆,一边安静听着她们说。 以前可不知道下乡的生活这么多姿多彩,他真的越来越爱这里了,就没有一天感觉无聊过! “真的吗?” “不会吧……陈寡妇糊涂啊,这要是闹出去,弄得兄弟不和睦,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欸,你提起葛桂的弟弟,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马婆婆开口:“上半年不是我婆婆的忌日吗?我专门去后山祭拜,在路上正好遇到陈寡妇和葛桂小弟,当时我还纳闷他们怎么在那,我还多嘴问了问,他们说是碰到一只野兔子想去抓。” “这明显就是糊弄人的嘛。” “就是,那边光秃秃哪来的野兔子。” “我当时也不信。”马婆婆说着,“可那个时候还有第三人在,我就没多想。” “谁啊?” “还有第三人?” 听到她提起这第三人时,在场除了焦港之外都有些紧张。 生怕从她口里听到自家男人或者儿子的名字。 不怪她们担忧,以前没觉得陈寡妇孟浪,可自打捉到她和杨银滚床单的现场后,回头想想一些事就觉得很不对劲。 看看被她骗过的罗宝君就知道了。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罗宝君到现在都没缓过神。 一个大男人天天缩在家里,不干活挣工分不说,家里的事也没帮着做。 记分员多好的活啊? 哪怕罗宝君读了几年的书,但如果不是看在罗书记的份上,他不一定能拿到这个工种。 现在好了,放着这么好的活天天待在家。 记分员可不比其他活,空上几天也没关系。 关系着整个大队的工分,缺上一天都不行,罗宝君不在就只能暂时找人替代,可谁知道代替的人会不会变成顶替? 真顶替了,罗宝君就是再后悔也要不回来。 马婆婆张了张嘴,给出答案,“是周知青。” 话音落下,不少人都是松一口气。 “原来是他。” “能和这两人走在一起,周红斌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知青?”人群外有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马婆婆,当时他们三聚在一块在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马婆婆说着说着,就觉得这道声音很耳熟,侧头一看,顿时乐了:“容知青,你回来啦?” 可不是么,挤在外圈凑热闹的不正是刚刚回大队的容知青。 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大包,显然连家都没回,就先来猪圈看看四头宝贝疙瘩的情况,一看就是对工作负责的好同志! 那还真不是!她还没这么敬岗爱业。 进了大队往二姑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