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能成为人人都羡慕的锻工,我要是有这份运气就好了。” 容晓晓挑眉,“周知青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爸的努力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运气?” “是我说错了。”周红斌像是说错了话连连道歉,“我就是听别人说了一嘴,还当是……” 容晓晓眉头微拧。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 还当是什么?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该义不容辞说她爸的奋斗史?来证明她爸不是靠运气也不是靠人脉,而是货真价实的本事? 可是,怎么就觉得这话有些刻意? 周红斌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恨不得多了解她爸一点? 几秒后,容晓晓开口:“谁说得?” “嗯?” “你听谁说得?” 周红斌张了张嘴,稍稍有些停顿才道:“就大队的一个婆子,一时之间想不起她叫什么了。” 容晓晓起身站起,“走吧。” “……去做什么?”周红斌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既然不记得她叫什么,总记得她的样子吧?”容晓晓脸上有些冷,“大队里就一百多个人,一个一个去找总能找出来,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诋毁我爸。” 周红斌有些急了,“也没必要,就是随口一说。” 容晓晓睨了他一眼,“看来周知青挺不把自己爸爸当一回事,自己爸被诋毁,也只当人家是随口一说?” 她笑着,眼底里却没有笑意,“我和你不一样,我还真就当真了。” “……”周红斌很是无语,怎么都没想到好好一句话成这样。 犹豫了两秒,他后退半步:“到了上工的时间,我还得去上工,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就跑。 容晓晓看着他的身影眯了眯眼。 焦港凑过来,一头雾水,“我还以为他对你有意思,怎么听着像是对你爸更有意思?” 容晓晓抬起下巴,“你要追求女同志,难道不该讨好她的家人?” 焦港恍然大悟,“对哦,原来是这样。” 容晓晓白了他一眼。 对个屁,周红斌的行为真的很莫名其妙,现在的她并不觉得是自己太有魅力,引得对方心动来追求。 这件事必须搞清楚,不然她心里总觉得不安。 她道:“今天你喂猪。” 焦港不乐意了,“你又要逃工?” 容晓晓理直气壮,“我被欺负了,当然得找长辈们告状。” 红山大队里谁是她的长辈? 光二姑吗? 当然不是,在这个大队但凡比她年长的都是她长辈! 晚辈都被欺负了,长辈怎么能不现身? …… 跑开的周红斌确定没人追上来后,直接将手里的小碗往墙角砸去,面上不知什么时候从一脸和善变得略显几分扭曲。 “臭娘们,怎么就不上套呢?” 说着,又是狠狠踹了墙角一脚,然后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离开的他并没有发现,墙角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疑惑的打量他。 那个知青叔叔居然砸了一碗鱼!! 周红斌到了一个山坡,确定周边无人后走上去,等看到前方的人后,他开口道:“容晓晓那娘们根本套不出话来,她简直莫名其妙,一点点小事就抓着不放。” “一次不行就再去试一次。”前方的人沉声。 周红斌有点不乐意,可瞧着面前人阴沉的眼神又不得不应承下来,“我知道了,我这次也是太着急,我尽量和她搞好关系,这样更好套话一点。” “嗯。” 周红斌又有些迟疑,问道:“您觉得会是容水根吗?” “都快三十年了,他这个时候让自己的女儿来红山大队,很难不让人起疑。” 说是来寻亲。 但也有可能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周红斌烦躁的抓了抓头,“您说咱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去?总不会让我一辈子待在这片穷乡僻壤吧?” 待也就算了,还天天让他干活。 哪怕不是和贺知青那样干十个工分的活,但每天也是累得精疲力尽,他都快干不下去了。 眼前的人带着深意,“你只要记得,只要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你这辈子必将荣华富贵,一辈子都不缺钱花。” 周红斌眼眶微微发红。 心中的烦躁渐渐消失,紧跟着浮现出的是一片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