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院的三个鱼篓要不要告诉二姑和丑牛,她心里也是犹豫过。 但细想想就发现,她连犹豫的选择都没。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是每天共食三餐,她捞上的鱼祖孙两个怎么可能不知道? 除非她不在这里住,彻底远离二姑家。 但就之前的相处,她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 所以,容晓晓想再赌一次。 如果失败。 大不了重头再来,虽然局面会困难一点,但也不是迈不过去的坎。 如果成功。 那三人就一起实现吃鱼自由吧。 鱼篓往下倒,从里面倒出四条鱼。 个头不大但也不小。 丑牛‘哇’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像是生怕自己的声音会被外人听到一样。 容晓晓跟着又将另外两根绳子拉了上来。 三个鱼篓中一共捞了十一条鱼。 这还是没下鱼饵,她原先想着如果捞不到,就在里面下点饼干碎之类的食物,勾得鱼儿主动钻进来。 “好多鱼呀!”丑牛此时特别兴奋,不过再兴奋也没提高音量,特小声在欢呼着,“表姑姑,有十一条!” 容晓晓抬头看他,同样小声道:“这是咱们一家的秘密,可不能说出去哦,说出去就没鱼吃,咱们还得受处分。” “我不说!”丑牛捂着嘴巴,他保证着,“我同谁都不说。” 容晓晓还是相信他嘴很严,不然也不会带着两个小伙伴一直在大队做着卖柴的生意。 没再继续多说,而是将话题放在鱼身上,“先放在这里养着,等明天我们一起杀了晒成鱼干。” 瞧瞧,这不就吃鱼自由了? 每天不愁吃,还能剩下好多弄成鱼干。 弄鱼干的法子不难。 先是将每一条鱼宰杀,掏出内脏清洗干净,再将肉厚的地方剖上几刀,随后用盐来腌制。 这天早上两人都早早起床。 容晓晓从没将丑牛当做一个事事都需要照顾的小孩,在制作的过程中她将每一步都仔细教给他。 “表姑姑,这样可以吗?”丑牛将切好的鱼块浸泡在盐水中。 容晓晓过去看了看,“可以。” 用盐水得腌制四五个小时,正好那个时候可以下工回家。 全部弄完,两姑侄便洗洗手各自去到自己的岗位中。 在这个过程,容婆子并不是没有听到声音,但她一直没开口问鱼从什么地方来,而是等他们离开后,将连接到后院的两扇门关上,以防有人来后去了后院看到他们腌泡的鱼块。 容晓晓去猪圈的时候,焦港已经坐在搭好的棚子里喝着什么,看到来人,连忙打着招呼:“你吃鱼了吗?知青屋那边吃得鱼炖粉条,味道好好,我第一次觉得鱼这么好吃。” “等你多吃几次就没这么爱了。” 哪知焦港眼睛一亮,“还能多吃几次?这日子也太好了吧!” 容晓晓凑过去,她看着焦港手里的杯子,“你喝得什么?” “麦乳精。”焦港惬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干活都干瘦了,我得好好补补。” “……”容晓晓无话可说。 每次觉得自己的日子很美好时,和焦港一对比就差了一截。 容同志,你还需努力。 “容知青、焦知青。”罗建林一边上坡一边喊着,“你们看这个石磨可不可以?” 后方跟着的是他的二儿子,拖着一个板车,板车上放着的是一块石磨。 “这是老刘家以前碾豆子的,后面没用就闲置了,我给借来了。”罗建林继续说着,“闲置了蛮长时间,但用还是能用,你看看行不行。” 容晓晓自然没意见,“您说能用就行。” 罗建林点着头,又问道:“你打算把石磨放在哪?我让罗夏给卸下来。” “就放在棚子的后侧吧。”容晓晓指了个方向。 早就做好了计划,这个地方背对着棚子,就算有人在棚子里说话也看不到石磨的位置。 如果有人觉得好奇,也能绕过来瞧瞧。 容晓晓不怕被看。 石磨本来就是磨田螺壳,她也会将分出来的田螺肉加进去,至于加多少其他人哪里知道? 罗夏和焦港一起出力,将石磨给卸在棚子的后方。 确定放置好后,罗建林才接着道:“你之前提议的事我和罗支书他们商量了,就按你的意思来,四个孩子一人一小时一点五个工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