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丑牛显得特别苦恼:“这把糖有点难赚。” 焦知青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要独立的屋子、要风景好、要户主好说话最好还能提供一日三餐、要离着猪圈近这样上工不用多走路、要…… 他都快记不过来了…… “这好办。”容晓晓给他出主意,“你用一颗糖果去问问其他小伙伴,多问几个总能找到。” 焦港给丑牛一把糖,丑牛给小伙伴一颗糖。 一把和一颗差距还是挺大。 这叫什么呢? 这叫中间商赚差价。 丑牛眼睛一亮,重重点着头,打声招呼就跑开了。 焦港对他抱有很大期盼,“希望赶紧找到吧。” 容晓晓问:“你怎么突然想着要从知青屋搬走?” “你们都搬走了,我要是不搬走那岂不是很不合群?” “‘你们’?除了我还有谁搬了?” “白曼和盛左元都搬了。”焦港说起来就很气。 明明他们三个一伙,来之前说好彼此照应。 结果呢? 白曼喜欢独来独往。 盛左元周边一堆的女同志,硬是将他排除在外,真的好气! “他们俩搬到一个地方了?”容晓晓起了好奇心,坐在焦港身边等着八卦。 “白曼先搬,盛左元跟着她屁股后头跑,两人就住对门。”焦港去看过他们的房子。 算不上多好。 但都是自己一个屋。 他也不想和其他人挤在一屋了,每天啃肉干都有人盯着,他吃得都不踏实,就只能忍着肉痛塞出去一点。 塞着塞着,他自己的存货都不多了。 为了自己的口粮,他也必须搬,“我也得住一个屋,还得住的比他们好!” 容晓晓单手撑着下巴。 哎哟,那边一定特别热闹了。 不单单有白曼盛左元,容正志家也住在那头呢。 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进展。 …… 此时,在小河下游处,时不时会来几个人。 虽然现在是上工的时间,但谁也有请假去方便的时候吧?既然都去方便了,那干嘛不多走几步来这边看看渔网有没有动静呢? 抱着这个想法的人不少。 下网的杜老头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只要他们不凑到河边来拉绳,非但没阻止反而乐得跟他们聊聊。 “杜老头,怎么样了?渔网有动静吗?” “你们没看出来吗?”杜老头一脸笑眯眯的样,伸手比划一下,“你们看看,这线是不是下沉了一点?下面肯定网了不少鱼,不然不会把网给拉下去。” “哎哟,还真是!” “看来我们明天真能分鱼了。” 还有人盯着杜老头脚边的木桶,“老杜啊,你铲了这么多田螺?瞧着个头还挺大呢。” “还真不少。”有些贪便宜的走过来,“老爷子,你给我分一点吧。” “滚滚滚!”杜老头直接挥手赶人,“这些都得给容知青喂猪,你一个大男人还跟猪抢食不成?” 那人的话不单单引起了杜老头的不满,旁边有人也啐了一口:“容知青花了大价钱买渔网,为得就是帮咱们大队把猪养肥,网得鱼都白白分给我们了,你还这么不要脸的来要田螺?” “就是,我看鱼也别分给他了。” “我话放在这了,谁要耽误容知青养猪,老子就揍谁!” 刚开口的人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一时顺口吗,不是真心想和猪抢食……” 实在是没脸待下去,面对众人的怒火掩着面就逃跑了。 他这一跑,巧合就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一条鱼游得比较浅,被渔网网到挣扎,正好能看到水面上冒出的水花。 看到的人立马兴奋起来。 原先还担心能不能网到鱼,现在是肯定了,鱼肯定有,就看有多少了! 红山大队的人望眼欲穿,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快下工的时候。 容晓晓也在算着时间。 一到下工的点,她就会直奔下游那边去。 就在她做好狂奔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铃铛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很熟悉,是挂在老黄牛鼻上的小铃铛。 小铃铛历史悠久,算得上一个老古董。 有时候响响、有时候一声都没,全看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