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 把养猪的活分配给这两个知青,年底家家户户都能吃上肉咯。 “你这张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王桂枝瞪了她一眼。 要说容知青和焦知青的做法在他们想来是有些傻。 但也不能当着人面说呀! 说说容知青也就算了,她们吃了焦知青多少瓜子和花生,怎么能骂人傻呢? 容晓晓可不知道自己被婶子们排除在外了。 要是知道,她也只能长叹一声,瓜子和花生的魅力可真够大。 然后……然后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 让她用瓜子和花生来交际,她还真没这个本钱。 就她现在看到的,焦港这几天怕是已经撒出四五斤瓜子花生了,真的壕无人性! 焦港的路她走不通,她只能走自己的路。 她的路是什么? 是画大饼!! 干完活,其他人在说大队里的八卦时,容晓晓装模作样的拿出纸和笔,随手勾画,纸上就画出几个图形。 王桂枝好奇问道:“容知青,你这是在做什么?” “哟,怎么能在这么好的纸上乱画,你也太浪费了。”马婆婆一脸心疼,“我家小孙子在公社上学,像你这样的本子得不少钱,怎么能乱画呢?” “马婆婆,我可不是随意乱画。”容晓晓皱了皱眉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后便道:“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爸在机械厂当锻工吧?” 这一说,大部分的人都没将注意力放在记分员和寡妇的感情纠缠上,而是全都偏向容晓晓这边,纷纷好奇问着。 “听说了,你爸是六级锻工,那一个月得大几十块的工资吧?” “嘶!这么高的工资?” “你爸可真有出息,他绝对是咱们大队走出去最有出息的人了。” “你爸这么厉害,你要想进工厂当工人是不是特别容易?” 容晓晓苦笑着,“婶子们,你们一下问这么多我怎么答呀?” 朱婆子一下挥开身边的人,急切问道:“容知青啊,我家小子人聪明又特别能干,你看能不能让你爸把他带进厂当工人?”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开始屏住呼吸了。 对于乡下,去镇上当工人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铁饭碗。 他们大队这么多户人家,除了大队长的小儿子之外没有一个人进了厂子当工人。 听着朱婆子这话,谁心中又不会浮现出一点希望? 容晓晓哭笑不得,“我爸要是有这个能耐,我也不用下乡了。” 边上的人瞬间失落。 也是…… 要是容知青有一份工作也不会来他们大队当知青了。 “你爸的命可真好,当年逃荒的人谁日子不苦?就没有一个像你爸这般有出息的。”方大姐感叹着。 她婆家也是容家人。 和容知青也算是血缘关系特别远的亲戚。 她公公的堂叔一家就是为数不多逃荒后又走回来的人。 听说在外面的日子过得特别苦。 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房没有地,日常所需全都得靠其他人救济,就相当于伸手乞讨的乞丐一般。 “我爸最开始的日子也不好过。”容晓晓缓缓说着,“你们听我说,他最苦的时候抓了把土就往嘴里塞,他知道吃不得,但肚子饿到极致谁还顾得上能不能吃?也好在街道的一位老人看他可怜,便将他安顿在救济所,又因为人老实本分,在纺织厂大量招工的时候被推选进去当了一名临时工……” 这些事倒不是她随意编造出来的。 容爸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鼓励和安抚自己的儿女。 他对儿女说过最多的事,就是他年轻时候的过往。 翻来覆去说个遍,没有厌倦的时候。 儿女们听多了,自然就坐不住。 可容晓晓是一位特别感兴趣的观众,每次容爸在说的时候,她都会搬来一把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听着。 “也是他运气好,纺织厂新建开工,需要的工人不少,有一些工种凭着街道的推举就能直接进去,我爸也被分配到纺织厂的垃圾站,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临时工。” “纺织厂?”王桂枝有些疑惑,“他不是在机械厂吗,难不成我记错了?” “没记错。”容晓晓接着说:“你们听我继续说,就在我爸转正之后没几个月,隔壁机械厂突然来了几批设备,紧跟着又接下了大量订单,厂子里的工人人手不够便来纺织厂借调,当时的机械厂要比纺织厂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