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容知青给的她爸寄信的时间,专门调出那段时间的书面记录,几个人一起排查,并没有发现容水根的来信。” “查不到?那这事怎么弄?” “继续查。”罗建林吸了一口旱烟,“如果镇上的邮局实在是查不到收信件的记录,就得往上一个邮局点查,从容水根到咱们镇上一共会经过七八家的邮局,上一个邮局点查不到就得去上上一个邮局点……” 这样的范围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镇上的邮局他们好接触,可其他城市的邮局怎么办? 一个电话打过去,然后就只能等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来回应。 “那就这么等着?” “只能等着了。”罗建林说着,“我这次会这么晚回来,也是去了公社开了个会议,上面发了话,说是这事得引起重视,会安排专人来调查。” “那就好,有公社出手,会比我们自己查更方……”罗支书说着说着,突然吓了个激灵,他说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嚎声,这大半夜的听得心里瘆得慌。 他望去,“这是怎么了?” 袁会计讪笑着,“小馨在家闹着呢,她妈正在骂她,应该是受不住才哭了。” 罗支书奇了怪了,“你们家不是特宝贝这个闺女么?今天怎么舍得骂了?” 谁不知道袁家连着几个儿子后总算生了一个小闺女。 从小都是捧在掌心宠着。 袁会计气起来直接脱下鞋子揍儿子,但再生气都舍不得动闺女一根寒毛。 袁会计一脸愁容,“我也不怕你们笑,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盛知青,喊着闹着要和他在一起。” 他也不怕说,毕竟现在大队里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了。 他们家向来不下地的袁馨,这段日子是天天往地里跑,就一直往盛知青身边凑,还主动替他干活。 只要没眼瞎,都能看出闺中少女怀春的心思。 罗支书皱了皱眉, “这盛知青不是有对象了吗?这可不是一个能托付终身的好人选。” “可不是吗?”袁会计愁得要死,“我和她妈也是这么说,可她就是不听。”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罗支书比两人大一辈,也没什么不敢说,“现在不狠下心,以后总有后悔的时候,到时候苦的就是她。” 罗建林跟着道:“这次来的六位知青,除了盛知青之外其他人都不错,看着都不是能干活的人,但好歹他们都坚持做了,就是这个盛知青……” 他时不时去地里走一走。 几乎每回都能看到盛知青身边有人在帮忙。 而这些人都是大队里适龄婚嫁的姑娘们,袁馨就是其中一个。 “这人心思不正,不能这么纵容下去。”罗建林向来不是一个手软的人,“明天我会让罗宝君和他说说,如果还不改正就送他去挑粪。” “说到知青。”罗支书问着,“咱们大队的四头宝贝疙瘩真就交给两个新知青了?我这两天往猪圈晃悠,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厉害的养猪法子。” 袁会计笑着:“罗大爷你担心什么?不管他们养不养得好,咱们年底都不会缺猪肉吃,你就放宽了心,任由他们去折腾吧。” 别人不知道容知青‘对赌’的协议。 他们三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行嘞,那我就放宽心好好歇着。”罗支书站起身,他道:“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还有事。”罗建林发愁的可不止信封一件事,“知青办那边给我递了一个消息,过几天还会再来两位知青。” “什么?” “还来?” 袁会计也坐不住了,“怎么还来两个知青?这么算下来咱们大队的知青数量最多了。” “不行不行,知青屋都塞不下,咱们不能收。” 罗建林苦笑一声,“要是能拒绝,我还能和你们说这件事?” 罗支书不死心,“真不能拒绝?” 罗建林摇了摇头。 他回想着马干事说的话,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根本没法拒绝。 “哎!”罗支书再次坐下。 罗建林道:“我叫你们来,是想商量下知青屋扩张的事,再来两位知青硬是要挤也能挤进去,但明年肯定会再来知青,到时候还是得解决住房的事,不如现在想法子。” “扩建肯定不行。”管钱的袁会计立马开口,“咱们大队可没多少钱,就算有,可要是花在知青身上,大队里的人都不会答应。” 全是他们辛苦挣的钱,谁乐意花在外人身上? “找些空屋安顿吧。”罗支书想着,“队里还有几处空屋,那些屋子没法直接住人,修缮一下还是可以,咱们大队不可能出钱但出力还是没问题。” “也行,我明天去这些空屋看看。”袁会计点着头,接下这个任务,“希望来得两个和容知青他们一样,多少能干点活吧。” 罗建林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没打破他这个念想。 还是等人来了后自己看吧。 …… 同是夜晚。 总算单独睡一间房的容晓晓有些亢奋,闭着眼都睡不着。 一个转身,腿直接撩到床的另外一边。 一个人占据整张床的感觉也特别幸福,不用顾忌自己的姿势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想怎么翻身都行。 “这日子,真舒坦呀。” 嘴角带着笑,容晓晓庆幸自己选择下乡。 这要是找个人嫁了,日子哪有现在这么好过? 果然还是单身最自在。 抱着这个念头容晓晓入了睡。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容婆子便起床,靠着双手摸索到灶房生起了火。 出了院门,她一个瞎老婆子便摸不着东西南北,没人带着根本没法去其他地方。 可在家里。 在这个待了几十年的老宅子中,哪怕瞎着一双眼,她也能靠着双手来活动,做一些简单的活也并不困难。 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