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钟弥先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 落地镜,她一身浴后馥郁香,套上柔软的法式长裙,提脖颈后的头,伸手去找背后的细拉链。 沈弗峥从门口路过,便走到她身后,为她提,拉索丝滑,贴着她后背的皮肤被拉到顶。 放下头,钟弥转过身来,沈弗峥的手顺势就搂在她腰上。 钟弥取了耳环戴,微微偏头说:“你不用送我去了,路又不远。” “路又不远,我送你,一儿就回来了。” 她耳孔小,背对着镜子没法儿照,稍一着急,十根手指都蹙在耳垂旁边,都寻不到窍。 沈弗峥垂下脖颈,拨开她耳边的头,替她将两粒珍珠耳环一一穿过去。 体贴服务最后换来钟弥一记软巴掌,打在他肩上。 “你少惯着我,我后吃饭都你喂到嘴边。” 被打的人反而低笑一声。 “也不是不能喂。” 于是再收钟弥一记瞪来的眼刀。 瞪完转身出去,两手伸到脑后,快速将头松松散散编到一侧,收尾的法式丝带系一个单结,想着人家三缺一正在等她,钟弥风风火火下楼梯,裙摆翻飞。 沈弗峥紧随其后,老父亲一般操心,偏偏声音又一本正经:“包,手机,一样没拿,是打算去空手套白狼?” 快走到楼下的钟弥才想来自己丢三落四,又折身往上,哒哒走了两个台阶,去迎沈弗峥。 白净的脸上是被人调侃出来的笑,从他手上接过东西,除了包和手机,还有一件薄薄的羊绒披肩。 他叫钟弥带着:“久坐容易冷。” 他拿了车钥匙,几分钟,把钟弥送去裕和里,下车嘱咐她:“跟小姨玩开心点。” 钟弥下了车,隔车窗跟他挥挥手说:“开心的!沈老板么大方,我跟小姨输了都算你的,赢不输咯,谁不开心。” “快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又不远。” “太晚了,不安全。” 眼皮突如其来的跳了几下,她用手按了按,乖乖跟沈弗峥说:“好了,知道了。” 沈弗峥便看着她进院子里,裙角在铁艺门上荡一下,随即消失。 听到动静,院里的那道门打开。 何瑾家里的菲佣出来接钟弥,入户门的客用鞋柜打开,里头摆了三双高跟鞋,其中一双红底的CL尤其醒目,太高,看着也干练。 菲佣拿了一双全新的室内软拖放到钟弥脚边,她也弯身将鞋换了。 进去才现,除了何瑾,的确还有另三个女人。 看风格打扮也很分明,两个雍容富态一的,是何瑾的牌友,另一个纤细挺拔穿天丝衬衫的,瞧着干练,那双红底CL是谁的,好像需再思考。 穿天丝衬衫的那位,闻声转头,居是沈弗峥的女友,那位谢律师。 对上视线,有钟弥吃惊,显对方知道她来。 稍听几句对话,也不难猜,何瑾邀来的牌友,其中一位是她律所的客户。 钟弥一愣,想着京市真小。 样也能遇到。 下一秒,何瑾转头看见她,微笑招手说着:“过来啊,弥弥,就等着你了。” 钟弥走过去那几步,就听何瑾在为她介绍:“漂亮吧?我之说过的那个,我那大甥的女朋友。” “真漂亮!叫弥弥是吧,人漂亮名字也好听。” 何瑾接着夸她:“今年刚毕业,现在在京市最好的舞团,之后有好看的舞剧,我跟弥弥拿票,请你们去看。” 钟弥应着话。 两个牌友阿姨,一个高兴说:“那好呀,咱们天打麻将的,也沾沾高雅。” 另一个人夸完钟弥,还点一点钟弥背后那位说:“你那甥就好看,找的个女朋友跟他真登对,眼光真好。” 何瑾抿着花茶笑说:“年纪上来了品味才上来了,眼光不怎么样。” 钟弥打完招呼,刚刚坐下,闻声就提住一口,觉得何瑾随口一句,好像故意在扇人脸。 那位谢律师也不愧小鱼夸她狠角色,笑容云淡风,置身事。 她合膝上的文件,淡淡弯唇说:“那钱太太你先打牌吧,我们先聊到里,后续您找时间来我们事务所一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