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然后她踱步走向叶鹤衣,忧心忡忡地等着听叶鹤书的状况如何了。
“没事,只是一时气闭陷入昏迷了,大约过会儿就能醒来。”晏予安诊过脉,安抚叶鹤衣道:“无需担心,这些年你兄长的身体调理得如健康者无二,没有那么脆弱。”
叶鹤书生来的弱症,倒是因他这些年频繁在田间劳作,强健了体魄而好了不少。
兼有叶鹤衣出外,常常会带回各种作为报酬的滋补用野味、山参一类,她兄长已经许久没有病过。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晏予安召叶鹤衣要看看她受的伤怎样,却见她用手背擦了唇角血迹,道:“就是肋骨折了一根,没有大碍。”
她看向走过来的叶景优,虽然不至于因为叶景欢的放肆连带迁怒她,但是由于兄长昏迷不醒,胸口也正疼着,对她实在没有太好的观感,冷声问:“你还有什么事?”
“那个……抱歉,家族是让我和师姐前来归还师父这些年侵占你们的家产。”
叶景优没脸请晏予安顺便看看自家师姐情况,吞吐地交代了她们的来意:“师父陨落,老祖问了一声,吩咐让我们先清还师父欠下的因果债,说不定能为师父留一线转世的可能。”
“你们师父是陨在秘境的金丹期修士?”
“对,师姐是师父的血脉后辈,得到师父宠爱,同师父感情最深,所以不能听有辱师父的任何话……真的很抱歉。”
叶景优絮絮解释,又觉得什么解释都不能说通师姐对凡人痛下杀手,自行中断了言语,再次道歉。
叶鹤衣联想到兄长同自己说的话,算是明白一向沉稳的兄长为什么会有所谓的言辞不敬。
如果发现她们的师父是那个当年想用自己魂魄养剑,不成功后侵占父母大半遗产的恶毒之人,兄长心中不快,说几句就在情理之中。
“我听到你劝她住手了,不怪你。”叶鹤衣缓缓吸了一口气,不准备与她为难,顺势靠进晏予安怀里,由着他动作轻柔地替自己探肋骨情况:“你们东西送到了,这就走吧。”
她望向昏迷中的叶景欢仍觉生气,怕自己对她再动杀心,希望她快点消失在眼前。
叶景优犹豫一下,点点头,把各种房契地契、书籍玉瓶全部从乾坤袋里拿出来,堆满了候客厅内五张桌子:“都在这里了。有些被师父花用了,我另外做了弥补,价值上可能还是差一些。”
兄妹两的父母都是筑基期,被消耗的珍贵之物不是她一个炼气期能够得到的。
叶鹤衣看都不看,随便点了头,便听她继续道:“族长还支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意愿参加我们化玉门的根骨测试,如果愿意,我这儿有……”
“不必了,谢谢你,我不入仙门。”叶鹤衣刚好被晏予安触到痛处,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咬咬口中腮肉,合目道:“尤其不会同你师姐、师父成为同门。”
她拒绝得果断,叶景优不好再劝。
向她鞠了一躬,依她的意思去扶起仍然未醒的师姐叶景欢,两人便离开了叶家庄。
晏予安查看过她的状况,发现她的确是轻微骨折,吐出一口浊血后,已无积血在胸,静养即可,因而轻声劝她去休息。
“不,我守着哥哥醒来吧。他唤我来,可直到他昏迷,我都没能及时赶来,总该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叶鹤衣心中有愧,婉拒了晏予安的提议。
晏予安也不勉强她,干脆与她共同守着叶鹤书醒。
守了大约两个时辰,叶鹤书慢慢睁开眼。
映目入叶鹤衣的面容,却仿佛风流浪子看一个陌生美人,昏沉地抬起唇角笑了笑,就要抱住她,嘴里还念叨着:“抱一个抱一个。”
叶鹤衣只当兄长是险些经历生死,安全感缺失,所以没准备躲开。
晏予安却因他奇怪的眼神和言语,握住他伸向叶鹤衣的手臂。
探了探他的脉象,没有发现异常,晏予安仍然决定依从自己的判断,请叶鹤衣先退开,仔细做些别的检查。
叶鹤书经他一番动作,完全醒来,挥开他的手,用受伤而显沙哑的声音不满地骂道:“怎么回事啊,抱一个都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