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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场(1 / 2)

自那日在成戈手下吃瘪以后,郭云奇便彻底放飞了自我,将京中纨绔的习性全部带到了边关军中来。

每天,郭云奇都仗着自己监察使的身份变着法儿地折腾士兵,不是让人从很远的地方去给他运山泉水回来,就是今天要吃某某地方的点心,明天要穿某某地方的衣服。

整日里鸡飞狗跳地闹,无一刻消停。

一时间,成戈那里接到的有关郭云奇的投诉比军报还多。

成戈没有法子再坐视不理,便开始在后面给郭云奇收拾起烂摊子,安抚愤怒的士兵,给予补偿,而郭云奇那边,还是按原来的计划,任他胡闹,最好能将纨绔之名闹回京中去。

就这么随心所欲了大半个月,郭云奇因为成戈的纵容越发不着边际,竟然要违背军规,私自离营,去周边小城游玩。

守军的士兵当然不可能放行,郭云奇闹不过去,气冲冲转头冲向成戈的营帐。

二十米外即被拦下,有士兵告知,京中传来了圣旨,所有将军都在帐内接旨,无关人等暂时不能前去。

郭云奇听到来了圣旨倒是不着急了,只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会有旨意过来,好奇地朝着营帐的方向张望。

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大人走出帐篷,郭云奇不认识这人,但他认识这身衣服——三品的钦差大臣。

这位大臣的官帽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他似乎也无法忍受边关的天气,一出营帐就即刻喊人:“准备回京!”

等到大臣走远了,郭云奇推了一把挡在他前面的士兵,问:“圣旨宣读完了,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士兵没再拦着,郭云奇吊儿郎当地往前走,突然,营帐内再次冲出一个人来,风一样地跑过他的面前,他闭上眼,呸了两口吃进嘴的黄沙,还没骂人呢,就听到一群人追上去呐喊。

“将军!成将军!将军!”

郭云奇转过头,眼珠子瞪大——刚刚那个疯了一样的人是成戈?

一连五个副将加上守在营门的士兵,数十人扑上去,堪堪合围住了成戈,副将们两个按肩膀,两人掣手肘,一人警戒,五个人紧张万分地把人拖回了营帐。

郭云奇想跟上去,营帐门口被人踹了一脚,一个副将头也不回地大喊:“把门守住,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士兵当即上前赶人,郭云奇揉着小腿,气得不行,怎么都不肯走,就赖在营帐门口和士兵大眼瞪小眼。

郭云奇把耳朵贴在帐篷布上,正大光明地偷听:“你们将军说不许进去,没说不能站在门口吧?”

营帐内,几个副将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紧盯着成戈,他们亦是满面沉痛,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京中的圣旨是下给成戈的,前容妃成娴犯祸及九族之罪,成家已阖族流放,但念在成家几代战功,成戈守边辛劳,故特赦免成戈九族之罪,褫夺官职,贬为普通士兵。

阖族流放,只好于杀头的罪责,流放之地皆是苦寒,古往今来,死在流放途中或死于流放地的人数不胜数。

成戈自然坐不住,他跑出去是要去找他的家人,去救他们。

副将之中年龄最大的老将曾经跟过成鸿正麾下,他也是目前暂管兵符的人,最先开口劝导:“成将军,你如今擅离军中不是在救人,是自寻死路。”

一旁立刻有人接话:“是啊,成将军,逃兵的罪责是杀无赦,你可不能糊涂啊!”

老将知道成戈忧心什么,可留下才是最好的出路:“成将军,我曾在你父亲麾下任职,我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睿智坚毅之人,你应该相信他。”

成戈眸光动了动,一言不发。

老将摇头,直叹:“你糊涂啊!与其离开,一家人一起逃亡,东躲西藏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不如留下,边疆局势一瞬万变,最有机会立下奇功,到时候,成将军便能正大光明地接回家人了!”

成戈闭了闭眼,颈侧突突直跳的青筋显出他此刻内心的天人交战。

道理成戈都明白,可是祖母的年纪那么大了,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母亲虽身体尚可,但精神极易焦虑,若是忧思成疾怎么办,还有父亲……

人人都说成鸿正是大将,是可以依托信赖之人,可是他毕竟老了,京中岁月时时警醒不敢丝毫松懈,早将他磨得早生华发。

成戈真的无法放下心,继续就在距离他们的千里之外。

他沉默着,拼命忍耐着,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就在成戈快要绷不住乍起之时,门外传来响亮的军号,营帐内众人俱惊——这是前方有敌袭的号子!

帐外士兵开始跑动集结,帐内众人看向成戈。

成戈站起身,长刀出鞘,一串寒光流过锋刃闪至刀尖:“我已为普通士兵,排兵布阵之事便由各位将军劳心了,我去前线杀敌。”

说罢,成戈便率先出帐,一头撞上了还在偷听的郭云奇。

郭云奇接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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