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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 / 3)

,就是一副两□□融的和谐画面。

那戏班子见了有人上来,自分两队,往旁边退开。

阮大夫躬身垂手,到榻前行礼,恭敬请示:

“主君可是要登殿视朝?”

姚将军往下瞥了一眼:“从这儿便能看到,还登殿作甚?”

阮大夫碍于众臣看着,只得劝道:“观星楼乃卜问国事之所,实不当在此作乐。”

姚将军反问:“这不正是请了巫卜之人,来此驱疫兴国?”

阮大夫心里白眼连翻,倒也不能说他没道理。

本来占卜之事,就是各地有各地的风气。

边地巫卜之风盛行,没放火烧楼已算规矩。

阮大夫无话可说,也不想说。

人群里一个年轻士官冷言道:

“便不是一国之君,堂堂男子,成日与妇人厮玩,倒还能邪理歪说。”

姚将军一看,那年轻士官不就是讨人嫌的赵起赵大夫?

他也不出列,只站在原地发言。

阮大夫曾替这名耿直青年邀过赏。

想进一进他的官位。

姚将军头一回也是唯一一回,没答应。

“我往各处讨敌,筑防建垒,确实没你们朝堂上耍嘴皮子的功夫。”

众臣面面相觑,都暗自提心吊胆。

这位主君是行伍出身,他手下武官向来瞧不起文臣。

如果连主君本人也重武轻文,往后叫他们日子怎么混?

都怨赵起不知死活,还要连累他们受罪。

赵大夫被人排挤惯了,对八方瞩目无动于衷,只道:

“哪个不辛苦?主君不陪我等耍嘴皮子不是好事?倒有闲工夫耍乐,却不如看看成堆的册子?”

他旁边同僚喝道:

“赵大夫,你以下犯上,真是好大胆子!主君仁厚,岂容你出言不逊?”

赵起冷笑:“仁厚?这是哪家大人?在水雾里呆久了,眼被熏花了吧。”

那同僚早领教过赵起的刀子嘴,这时不敢与他顶针。

免得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惹恼主君,牵连大家。

阮大夫揣着袖子看戏。

这位赵大夫,显然是个不怕死的。

没准死了还能拉几个作垫背。

阮大夫自己不敢招惹的,听别人怼怼也挺舒服。

姚将军倒没动怒,只笑问田夏:

“据闻舌有三寸,能生莲花,把那花献贡给你,如何?”

“不要。”

姚将军看着赵起道:

“说不要,是替你求情,看在夫人面上,且饶你。”

“臣何惧于死?主君是杀惯了人的,若要臣往后不再放肆,不如一刀痛快。”

“我不杀你,却要你领情。”

赵大夫拱手行礼:“那蒙主君不杀之恩,臣感激不尽。”

姚将军指向田夏:“不是领我的情,是领她的情。”

赵大夫把脖子一梗,看也不看田夏一眼。

田夏心想,既然说了要赵大夫领她人情,没道理是句空话。

将军在容人方面,总有他独特的标准。

按赵大夫当下这个性子,能从前朝苟到现在,属实离谱。

阮大夫见赵大夫吞了铁胆横了心,又见众臣畏惧不言,不得不出来缓和气氛:

“主君来都来了,不如多走两步。”

姚将军说声“也是”,带着田夏一起挪到大殿。

还跟往常一样,并坐听朝。

群臣嘴上不言,心里各自计较。

阮大夫虽然对姚将军的言行,没大所谓。

毕竟上头爷要的是“安分”。

但安分过头,就变成了“过分”。

眼见大公子朝着“过分”的方向马不停蹄。

阮大夫也怕出什么乱子,牵连到自己。

赶紧发信去王城,把所见所闻如实上报。

阮大夫的书信一路顺风顺水,天子阿平如期收到。

一扫而过,转交给身后的人。

“你看看,跟我闹脾气,不想好好干了。”

“任谁被踩了尾巴,也要跳一下,大公子至今才稍作反应,难为他了。”

“你是在叫我收敛?”

“不敢,我王自会斟酌。”

阿平嬉笑道:

“我这不也是在替兄弟着想?他自个儿有些不好,总不能叫他后人更不好。”

那人闻言,交还了信,道声“告退”,转屏风就走。

阿平向后斜了一眼,打开书屉。

里头装着些信件,有的还没拆过。

他随手把阮大夫的信塞进去。

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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