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期四的中午十一点时醒了过来,昨夜失眠带来的痛苦仍旧影响着我,静待意识逐渐恢复理性后,撇了眼手机,发现有七八个同一人打来的未接电话,来电显示名单上红色的字体格外鲜艳,是我在中央美术学院的同学。
我回拨了过去。
“醒了?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激动的睡不着觉了吧?毕竟你的画第一次上拍卖行就卖出了一百二十万的天价。”
天价倒不至于,那幅画的价格还不如羽手上所佩戴的百达翡丽腕表值钱,毕竟羽出身于显赫的财阀家庭,颇有家资,我则在高中的时候就与父母失去了联系,母亲已经去世,父亲远走加拿大。因此,我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羽的枪手,好在这身份并不赖,羽只是要我画作而已,至于画作背后的附带的现实价值她一概不感兴趣,因此一百二十万在当天就打入了我在招商银行的户头。
“我倒觉得这画是因为挂在了你的名义下才卖出了这个价格,要是这画的某个角落上印着萧辙的名字,怕是一百二十元都没人要。”
“你这么说,就是小瞧我看人的本领了,天地良心,拍下你画的姐姐我根本就不认识,倒跟你是青岛的同乡,老实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沉默了一会,“我是烟台人,不过在青岛念了两年的高中罢了。”
“昨晚上有更保值更值得收藏的作品,那个漂亮姐姐连看都没看,就认准了你的画,看起来不免有些奇怪,她好像对这种风格的画很是熟悉,奇怪了,你没给我做枪手之前以你的名义卖给过别的人什么画吗?”
“当然没有,我们当初有过君子协定的。”
我的心开始慌乱起来,大脑迅速组织起语言来,想要赶快结束这场对话,思考起是用“刚起来,身体不大舒服”还是“学业结束马上要回青岛正准备收拾东西”亦或者是“新的作品正在创作中如今正是灵感涌现的时候”哪个理由好一些。
“那漂亮姐姐名叫苏辞,昨天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她想要买我其他的作品,家里的长辈都很高兴,如果能凭借美术作品同苏家的关系能更进一步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了,你是没看见昨天大哥看苏辞姐姐的眼神,活脱脱一头发情的公象。”
“我知道了,前些日子正在创作新的作品,等我洗漱好就开始继续动笔,先这样吧,以后再联系。”
我挂下电话躺在床上,北京的学业已经结束,我已经用做枪手的钱在青岛买下一套公寓,羽答应过我会帮我搞定山东画院的教职,所以近期根本没有什么新的作品可言。
苏辞是拍下我画作的人,也是我曾经的继姐,我们之间已经有五年没有联系过了,七年前我跟着父亲入赘了苏家,跟苏辞成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表面姐弟,两年的相处时间里我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回忆对于我而言永远都是痛苦而麻木,时至今日,苏辞那时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回忆起来对我而言都如同再次经历凌迟一般。
“那么大的声音谁听不到?好像八辈子没□□过一样,我只是用你父亲对待我母亲的方式对待你罢了,你不觉得这很公平吗?”
我父亲和她母亲,像发情的象,就像羽的哥哥对苏辞表现出来的那种状态。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着躺在苏辞的床上,床前的巨型电视机上正播放着我在酒吧和其他女孩艳舞的录像,画面快放到我躺在苏辞的两腿之下,她穿着女同式用具穿戴裤……
过去的事情回想起来最简单不过,那时我刚刚成年已经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九月份就要上大学了,双方父母都觉得时机业已成熟,决定在七月份的时候结婚。
时间大概是七月五日那天,我背着画板回家,被苏辞叫住,她对我说有一个酒吧的聚会需要带女生参加。
我跟着父亲入赘苏家的时候,一同办理了在青岛的转学手续,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我父亲第三者,我是软饭男的消息转瞬间就传遍了全校(实际上并非谣言,苏辞的母亲替我父亲还清了债务,也用钱为我更换了最优秀的美术老师),这让我感到羞愧难当,也逐渐被同学所孤立。我在学校里一直是独来独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羽,并非是学校而是在美术生集训的时候结识的她,一日在同羽打完网球回房间的时候,我看着羽修长的大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刚才羽穿在腿上的黑色长筒袜……
我对自己的女性化装扮大致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女性化的范围也仅限于在我的房间内,苏辞发现我的秘密这事我是知道的,她在我房间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大概是想拍到我偷偷在房间里□□什么的证据。她在此之前从未理会过我的搭讪,我那时候顶喜欢她,她那时在英国上大学,容貌身材像矮了十公分的莎拉波娃(还是刚夺得第一个温网冠军的莎拉波娃)。
“我不是女生。”这是我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我知道她知道我喜欢在房间里通过自我女性化用以解压的秘密。
“是女同酒吧,朋友都带着女伴去,我没有女伴会被人笑话的,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