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了?”萧楚瑜问道。
“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根本没处去找。”凌无非两手一摊,道。
萧楚瑜听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了,令堂怎么称呼?”凌无非突然问道。
“家母姓容,名怀璧”萧楚瑜道。
“那令尊是否认得一位叫做唐阅微的女侠?”凌无非又问。
“这我不知,也没听他们提过。”萧楚瑜摇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位唐女侠,与当年曾去过少年英雄会的另一位前辈相识,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凌无非郑重其事道,“我同星遥正在找她。”
“那我同你们一起找。”萧楚瑜道,“反正眼下也没什么线索,总比没有目标要强。不过……我们接下来去哪?”
凌无非一手支着脑袋,靠在桌面上,一面思索,一面道:“我在想要不要回去问问师父,当年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侠们,还有没有其他在世的朋友。”
“那就回去吧。”萧楚瑜叹了口气,道,“倘若这背后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真相也早已被有心人掩盖,仅凭你我之力,恐怕找不到什么。”
“就怕……”凌无非长叹道,“就怕接下来还会有人遭遇不测。既然已经到了临清,就不如顺道去齐州看看,你看如何?”
萧楚瑜略一沉默,认真点了点头。
临清与齐州相邻,沿途会经过几个县城,二人途径济河镇,正值瑞雪纷纷,便在路边的客舍内下榻。深冬雪大,凌无非连着几日都没睡好,到了下午,早早便向店家要了厚实的被褥回房休息,养精蓄锐。萧楚瑜则站在客舍大门外的台阶旁,望着屋檐外的风雪出神。
二十年来,他虽随着父亲四处搬迁,日子却也算得上风平浪静。可原本美好平静的一切,却在几个月前轰然破碎,想到父亲耗费了那么多时光与大量的精力隐藏行迹,为他与陈玉涵二人换来的二十年安逸生活,他便觉心中绞痛难当,唯有被这冷冽的寒风吹着,才能勉强冷静。
雪越下越大,街道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萧楚瑜等到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便转过身去,打算回到客舍里,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喂!”
这声音生硬而冷漠,萧楚瑜闻之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精瘦高挑的少年人立在雪中,冲他冷冷问道:“永济县怎么走?”
“往西。”萧楚瑜只觉此人言语间毫无礼貌,只淡淡回了一声便打算走开,然而身形却忽地一滞,“你去永济县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觉身后一阵劲风猛至,于是立刻回头,却见那少年手握一柄匕首,直直刺向他胸口,侧闪显已不及,只能往后疾退,却仍未避免被刺穿衣衫。正是严冬,客舍大门紧闭,萧楚瑜退无可退,忽觉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胸前肌肤已然被那少年的匕首划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蹬着白缎软靴的脚刚好踢中少年右腕,迫得他退开。
少年退后几步,稳稳站住,抬眼却望见一道清影盈盈落地,正是沈星遥。
“你就是陈玉涵?”少年默然。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沈星遥道,“你也是落月坞派来的?”
“没人派我来,”少年扔下匕首,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道,“你们杀了幽素,我要替她报仇。”
“你说的‘幽素’,可是在永济县行刺的那位姑娘?”萧楚瑜蹙眉问道。
少年不再说话,举剑便刺,沈星遥早有防备,仰面躲开这一剑,旋即欺身上前,避过锋芒屈指取他脉门。顷刻之间,二人便已过了十余招,沈星遥虽无兵刃在手,却似乎有成竹在胸,显得游刃有余。
然而那少年是为复仇而来,眼中俱是杀意,一招一式皆用尽全力,足有翻山倒海之势,沈星遥虽身手不凡,却从未与人生死相搏,以至于经验不足,有好几回本可以将他拿下,却被他不要命的招式逼得不得不退开几步。在她身后的萧楚瑜,与人过招的经验更为不足,因此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实实在在的忙。
“这厮好棘手啊,”沈星遥不由感叹,随即冲那少年喝道,“谁是幽素,你要找谁报仇?”
“方才,他不是已经说了吗?”少年说完,目光直视萧楚瑜,眼底几欲迸出火花来。
“那你是她什么人?”沈星遥两指捏紧剑刃,迫得少年使了一半的剑招凝滞在半空,“她是自尽,没有人杀她。”
“这是她最后一单任务。”少年两眼充满血丝,“只要杀了你们,我就可以带她离开,再也不做落月坞的狗。”说完,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抽出被沈星遥捏在两指尖的长剑,朝她当头劈下。
“怎么说不通了呢?”沈星遥避开这一件,便要伸手去夺他手中软剑,却忽然感到胸前受到重击,发出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却刚好瞧见一枚拇指大的雪球落地,再抬头时,却见一道黑影闪过,一名身着苍色劲装之人一把打落少年手里的剑,一手拎着他后颈衣衫,平地腾身而起,翻上屋顶,一路纵步